虞兮心里像被挖了个洞似的生疼,面上却不动声色。
“宫二小姐不是更不给宫家长脸,巴巴地想给人做小都没人要。”
一招制敌,也就是虞兮这般了。
“宫虞兮,你别得意!”
宫菲然被她说中了心事,已然气急败坏了。
“我告诉你宫虞兮,澜沧的公主可是靖王爷师妹,她从小可是被澜沧国皇帝许配给咱们凤国摄政王的,要不然王爷为什么快到而立之年还不娶亲!”
“哦。”虞兮面无表情,“宫二小姐,说完了你就请回吧,我新学了些拳脚功夫,万一伤着你太有失体统。”
宫菲然心里也怕吃眼前亏,脚底抹油走了。
虞兮看她走了,想起她的话来,干脆也不练武了,一个人跑到两棵大树间的吊椅上闭目发呆。
“小姐,你别往心里去,兴许有什么误会。”紫鹃不在跟前,惊鹊单纯,又不会安慰人,急得不行。
“进屋吧,我想一个人坐坐。”虞兮卸下了伪装,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地对紫鹃道。她虽然不够聪明伶俐,却是她信得着的人。她在惊鹊面前没什么好装的。
小丫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悻悻然回房去了。
年关将至,凤国的隆冬不似北国那样冷,却也是有极凉的风吹进貂裘披风里。虞兮拢了拢领子,露出忧伤的神色来。
同凤逸阳在一起时,就患得患失得想,万一他不对自己好了怎么办,总会想,自己总有失去他的一天,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难怪他不曾说要娶她,哪有不娶正妃,先纳妾的道理。
她知道凤逸阳同董秀枝没什么,可这个兰忘忧毕竟是个友邦公主。她虞兮那样骄傲的人,居然要去跟人共侍一夫,去做妾呵呵,好你个凤逸阳,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虞兮想到这里,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可去他的吧!心给了他又怎么样,给了一样能收回来,收不回来,她情愿被心里的魔鬼折磨致死,也不如他的意。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没人来请,虞兮也就一直没再去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