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麽?怎麽不讲了?是有什麽不方便说的吗?」
「没有,没有什麽不方便不能说的,我想的事是你也知道的———你看,她明明知道我们是她的护卫,大可两手一摊,根本不需要配合我们这麽辛苦的进行训练,她也可以发号施令就好,我们也不会不从,但她却反倒是很努力练习所有我们想教会她的事,不管我们再严格、提出再多的要求,她顶多偶尔耍赖皮、嘟嘟嚷嚷而已,她真的让人很———像昨天下午,虽然一再发生同样错误难免会让人产生挫折,但她连生气的对象竟然也不是我们,反而是她自己,说真的…每每回想当时的情况,就在想我是不是不应该说那些重话?至少昨天那个当下,我应该说点鼓励或安慰的话,而不是…」
阿慎原本是定睛在不远前那小丘上的老橡树,孰知一将视线移向诺司,滔滔不绝的话语因他一脸的瞠目结舌而立刻停止。
「g嘛?你这是什麽表情?」
「你吓到我了啊。」
「是哪里吓到你了?」呿。
「还不是因为你难得向我告解啊。」
告解?
好吧,虽然他本意不是如此,不过仔细想想,感觉确实是有那麽点像。
「就算是这样,有什麽好吓到的?夸张。」
「欸!你这麽说就不对了!谁叫你一直对她那麽凶,连她不小心跌倒了,你也没慰问一下,看看她有没有受伤,连我好心想伸个手扶一下你也瞪我…」
「有吗?」
「当然有!」
「我不记得有这种事。」
「你真敢说耶你!那时候你边瞪我还一边冷冷得叫她快点爬起来耶,这种事你竟然可以忘记?我真的是…都不知道要怎麽讲你了啦!」Si没良心的!
「听你讲的是煞有其事,但我还是想不起来。」
「算了算了,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她,就更不用说昨天下午发生的那件事啦,所以你刚刚突然跟我告解,我能不被吓到吗?」
「一码归一码,我又不是什麽冷血无情的人。」
「什麽?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麽吗?」诺司不敢相信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