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提着药盒重新进入荆皓铭的房间,她将袋子递给坐起身来的荆皓铭,在床沿边上坐下来,表情淡定地看着荆皓铭。
荆皓铭低着头,动作熟练地拆开包装,取出抑制剂和一次性注射器研究了一下,他的表情不变,对祝星不咸不淡地说道:“大小姐,你可以出去了吗?”
祝星选择性无视荆皓铭的话语,开口说道:“我可以帮你注射抑制剂。”
“……行吧,既然你非要这么‘乐于助人’的话。”荆皓铭无所谓,随口戏谑祝星一句,而后,他将消毒的酒精片和抑制剂递给祝星,侧转过身体,抬起手扒开长及肩头的卷发。
祝星接过荆皓铭递给她的东西,一板一眼地将抑制剂打进了他的腺体里去。
完事之后,荆皓铭退开身体远离祝星,表情里浮现出来一些调笑的意味,他侧过脸去看祝星,肆意地轻笑一声:“谢了,你出去看电视吧,我再睡会。”
祝星瞥了荆皓铭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在这里也可以看,你不要再说这种没有意义的废话了。”
“好吧。”荆皓铭叹了口气,没再搭理祝星,他活动了一下身体,重新躺下,拉起被子盖住身体,闭着眼睛安静地忍耐着身体里窜动的乱流。
没过多久,荆皓铭闷声闷气地突然出声问了祝星一句:“陈言呢?他在外面吗?”
祝星一边玩手机,一边回答荆皓铭的问题:“陈言出门买菜去了。”
荆皓铭点了点头,说道:“行。”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闭着眼睛躺了十来分钟,只觉得易感期的发热状况非但没有丝毫缓解,身体甚至于还越来越烫,简直像是被人抛进了焚尸炉里一样。
脖颈处的腺体一阵一阵突突发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挣扎着破体而出一般,浑身的肌肉骨骼里骤然泛起的绵绵密密的痛意让他辗转反侧,越发的躁动不安起来。
他烦躁焦虑的动作引起了靠在床上看电视的祝星的注意,祝星坐起身来,低头打量着荆皓铭越来越泛红的脸色,以及额边脖颈上渗出的薄汗,担忧地问荆皓铭道:“你怎么了?打了抑制剂还是很不舒服吗?”
“不知道,抑制剂打了之后反而越来越难受,心跳得好快,像发高烧了一样。”荆皓铭难耐地吐了口气,抬起手按在胸口上,表情困惑不已地感受着越来越急促的心跳。
“好奇怪,你是不是本来就在发烧?我知道有些抑制剂的成分会加速身体不适的症状。”祝星起身坐到荆皓铭身边,抬起手轻轻贴在他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体温,原本轻松的脸色微微沉了一沉。
“怎么可能,我本来没有生病,我好得很。”荆皓铭不太适应地别开脸,躲开祝星的手掌,他眯了眯眼睛,头晕眼花地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祝星说道:“大小姐,你去帮我倒杯水吧,有点口渴。”
“好,你先休息几分钟,要是还不舒服,我打电话找人送你去医院检查。”祝星点了点头,起身去了客厅里给荆皓铭倒水。
房门关上之后,荆皓铭如释重负地松了好大一口气,他卸下原本轻松从容的伪装,胸膛用力地起伏几下,艰难无比地喘了一口气,胃部一阵抽搐,几欲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