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予点点头，然后听见照兮道：“我好了，你转过来吧。”
慕予没有转身，反而直接站了起来，看着她，道：“时候不早了，姐姐还是去睡觉吧。”
说着，他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照兮看了看他，一瘸一拐地进屋了。
慕予出了门，离开了这幢公寓，到了隔壁公寓相同那层楼。
他进入屋中，屋里很暗，也很安静，他走路时鞋子与地板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进了一间屋子，打开了窗户，这两幢楼隔得很近，这个房间可以看到那个房间的大片风景。
他趴在窗边，隔着几堵墙，他好像看的是照兮熟睡的脸，“我还以为姐姐此番过来特地是为了找你呢。”
身后传来椅子划过地板的刺耳的声音，慕予转身，笑得十分无害：“怎么，觉得失望？”
他走过去，撕掉那人嘴上的胶带，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人道：“你就是用这种无辜的笑容骗得我们得信任的。”
慕予挑了挑眉，玩着手中的小片胶带，他道：“嗯，是的。”他笑得邪性得很，“我突然变小，力量削弱，那些没长脑子的玩意儿就想咬我，只有跟着人类，我才安全呐。”
那人冷冷地看着他，道：“你一口一个人类，难道你忘了你之前也是一个人类吗？”
慕予愣了愣，继而笑得更开心了，他道：“之前也有人跟我说过这话，那我就把给他的答案再给你一次。”
“我宁愿我从来就不是人类，人类啊，恶心的很。”
慕予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转了话题：“你还没体会到这点啊？你为了他们劳心劳力，在你被丧尸围了时，他们不还是弃了你吗？”
那人不说话，月亮渐渐出现在最高点，一大片月光洒了进来，照亮了那人的半张脸。
正是被丧尸围了、应该是死了的白简。
良久，白简才道：“照兮对你不错，可是那天你还是想置她于死地……”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予摆着食指打断了：“错啦，我不是想置她于死地，我是想置你们于死地，从一开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