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听说公鸡头和祥娃子负了伤,要赶去战地医院看望受伤的两人。
得益于在运输连帮忙的缘故,运输连的连长听说他要去医院看望自己的兄弟,特意给了他两盒罐头。
这其中有没有师父和大狗长官的面子在,谁也说不清,反正小七当场谢过接过了那两盒罐头。
当他提着罐头打听着来到两人的病房的时候,没看到公鸡头,只看到祥娃子正在跟旁边的一个新兵下棋,周围还围着好几个人。
“这局不算,龟儿子滴,劳资似跟你下,又不似跟你身后滴好几锅人下,劳资一锅人哪能比得上你们好几锅?不算不算!”
新兵有些木木地“哦”了一声,也不表示反对,倒是他身后支招的几个人不乐意了。
“你这娃娃说甚咧,愿赌服输,凭啥你说不算就不算?”
“对头,虽然劳资跟你似老乡,但是劳资今天似站在道理这头滴!”
“你个狗日的别是想空手套白狼吧?俺你跟你说,你要是玩这一手,别看俺现在腿不利索,照样揍得你哭爹喊娘!”
祥娃子伸手把面前的五子棋胡乱一拨弄搞乱,梗着脖子气势汹汹骂道“咋咧,想人多欺负人少?劳资怕了你们这群龟儿子才怪咧!”
他这一动作是彻底犯了众怒,一群伤兵看他这样,顿时一个个撸起袖子要上来教训他,小七赶紧要上前打圆场,却有人比他还早了一步挡在了祥娃子面前。
“你们要弄啥?不准你们欺负俺祥子哥。”
几个伤兵的动作一下停住,当先年纪较大的那个伤兵无奈挥了挥手。
“算咧,算咧,这娃娃是个傻子,帮他都不晓得是帮他。”
“傻子呦!活该他滴钱被人骗了去。”
“散了散了,没劲!”
祥娃子老脸发红,恰好瞧见了在门口的小七,像是被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试图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辩解。
“小七你咋个来咧,劳资正在教新兵下棋撒。你找头儿?他刚出去撒尿去了。”
小七拎着两盒罐头来到祥娃子病床前放下,瞅了眼傻墩没好气地对着祥娃子骂道“你个龟儿子又在骗新兵滴饷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