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回到医院,护士小兰已经给他盛好了热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护士小兰似乎对他有意思,但是又敢确定。
毕竟他从没谈过恋爱,害怕要是搞错了,那就是污蔑人清白了。
在这个年代,就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都是十分严重的。
他没去病房,因为不是特别喜欢里面的味道,而是在院子里找了个板凳坐下,端起大碗就轻嘬起热粥来。
他刚坐下没多久,周围就围过来几个队里的伤员。
“山羊,咱们啥时候回去呀,我这伤都差不多好了。”
山羊也想早点回去,可看看另外几个重伤员,估计怎么也要过个十天八天才能长途跋涉。
“等大家伙都好得差不多再走吧,怎么也得过几天。”
其中一个伤员唉声叹气“唉,听说团里又招了不少新人,要是哥几个回去没了位置咋整,难道让咱们去后勤?”
那人说完之后就后悔了“我,老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嘴笨,你别见怪。”
突击手大狗骂道“你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是的,在场的伤兵有一个没了手掌,一个没了右腿,回去之后肯定不能继续留在作战部队了。
山羊瞪了说话的那人一眼,转头安慰起那俩重伤员“后勤没什么不好的,你看板牙叔,他做得菜……”
叫老马的那人哈哈一笑,似乎浑不在意“山羊,你别说板牙那老梆子做得菜能吃,你敢说,额以后就天天齁死你!”
山羊也笑了,老板牙做得菜已经成了溃兵团的标志“那不说老板牙了,瘦猴长官就不错嘛。”
另一个手掌没了的残疾伤兵笑着道“瘦猴那个王八盖子滴,他就会拍咱们团座马屁,他就像个地主老财,天天光盯着后勤那点东西哩!”
大家伙一起笑了,纷纷点头赞同。
老马略显伤感地看了眼空荡荡的裤管“也没甚大不了,团里最起码还养着额这个残废,不亏咧,不亏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