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跟那驴眼不对付之后,战绩他一句也不再提了,实在是驴眼那狗日的身上又是刀伤,又是枪伤的,光子弹打得窟窿眼就有俩,也不知道那狗日的是怎么活过来的。
鬼子难打,他们原先的那个旅,碰到一个鬼子大队,就老远躲着走,就算是碰到鬼子的一个中队,也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实在命令下得狠,那就只能全旅的人一起上。
现在新东家倒是够狠,山下的鬼子比他们少不了多少,就敢硬顶着坚守了,这点他打心眼里是佩服的。
可换到自己身上,那自然是万分的不乐意。
要不是最近的伙食吃得的确不赖,加上新东家的重火力夸张得实在太过分,他早就怂恿老卢带着兄弟们撤了。
手底下的人什么德行,他十分清楚。
打打顺风仗,肯定没问题,但是打这种苦仗硬仗,起码一半的人不合格,估计打完这仗,能活着回去的不到一半。
可没办法,海口已经夸出去了,而且吃人嘴短,他们这群当兵的,不就是拿命换口吃的么。
炮声渐渐弱了,老张迅速从状态中脱离,招呼着班里的兄弟准备战斗。
“各班不要露头,先让后头的机枪招呼!”
刚想露头的老张闻言赶紧停下将将探出的脑袋,撮着牙花纳闷这是哪门子打法?
哪有一开始就暴露己方机枪阵地的?
不怕鬼子的小炮光顾?
“哒哒哒……哒哒哒……”
三点射,三点射,还是三点射,老张忍不住扭头看向枪声的地方。
果然是那驴眼!
败家玩意儿!
可他看着那疑似用房梁和门板搭建好的工事,又忍不住有些羡慕。
回去就跟老卢申请下,自个也要当个机枪手,还得是重机枪手,安全又特娘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