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琦,你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本题考查的是最基础的图形问题,最简单的方式是以A点为七点,平行于EG作一条辅助线……”

    一个是清风朗月的少年,在众人面前款款而谈,毫不畏场,轻薄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落了一层金碎的光,恍若神人;明明虞溱更靠近窗户,明明虞溱才全身都在阳光下,但偏偏,阳关都好像更青睐于林琦。

    身处太阳直射下的虞溱,只能感受到阳光滚烫的温度。

    林琦不愧是学霸,他不只讲了一种方法。

    “除了作辅助线,这道题也可以通过函数解答,我们可以以A点为原点作X轴Y轴,以……”

    但这只会让虞溱更加羞愧,他们讲的是数学试卷最后一道大题,但这道题,不论是那张试卷,虞溱向来是不会去做的,一是他不会做,二是时间不够,他根本做不到那。

    虞溱的头越垂越低,手指不安地扣着桌沿,后颈的脊骨微突,苍白如脊,阳光下却像日出晨曦照耀下的泛着金色光芒的雪山。

    严殊坐在虞溱后两个座位,右手转着一支笔,他根本没听林琦在讲什么,左不过就是那几种方法,他都写腻了。

    他凝眸看着那截从黑发中露出的白皙脆弱的脊骨,手指不知所觉地轻微动了动。

    笔杆落到地上,发出“咔哒”一声,打断了正在讲题的林琦。

    正如佳境,被突然打破,有人回过头来看。

    严殊仍然维持着转笔的姿势,手腕搭靠在桌边,分毫微动,但他的目光却扫向落在地面的那支笔,脸色深沉,隐隐不愉。

    第六感引起的警觉,没人敢问发生了什么。

    大家调转回头,林琦只是顿了一下,继续接着往下讲。

    缓了片刻,严殊才弯腰将笔拾起。

    虞溱陷在自己的世界里,还在羞愧于自己的差劲,脑子发昏,对这些一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