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两把。牵引绳的另一端也需要固定,虞溱已经想好了,他要把另一端固定在卧室衣柜的门把手上。
20米的距离,足够严殊活动。
虞溱拎着牵狗绳回到自己家,牵狗绳的锁链互相碰撞,叮叮当当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换好衣服下楼,去超市买回来两把银色的锁,一把只有2厘米宽,是最小的老式挂锁,用来锁连接环;另一把是长柄挂锁,锁梁加长有15厘米,用来固定牵引绳的尾端。
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虞溱探头探脑,小心翼翼地走进卧室。严殊静静地躺在床上,还在睡觉,看起来睡得很沉。
阳光刺不破严丝合缝的窗帘,室内光线昏暗,严殊双眼紧闭,黑长的睫毛在眼下盖出一片阴影,剑眉轻拢,像陡然耸起的悬崖高峰。
虞溱有一秒钟怀疑自己该不该这样做,感觉似乎有点奇怪。可想要规避剧情节点,挽救严殊的心情立刻占据了上风。
蛇链项圈从严殊枕在枕头,脖颈微悬的漏隙下钻出,虞溱动手得果断又坚决。
严殊眼皮轻颤,似是要醒,他缓缓睁开眼,响在他耳边的,是一声“咔嚓”的震颤。
锁梁压下,挂锁闭合,蛇链收在严殊脖颈,不松不紧。
严殊垂眸看着攥在虞溱手里的另一端,愣了一瞬。
“溱溱?”严殊的眸子里还蒙着将醒的迷茫,目光透露出询问。
虞溱身体一滞,动作顿了一下,攥着锁链的手却越收越紧。
眸光微闪,虞溱的眼神飘忽不定,和严殊对视,却也虚虚地不敢落到实处。
“我。”虞溱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凝眸望着严殊,略显狼狈地垂下眼,而后起身,将牵引绳的另一端锁环锁在衣柜门把手上。
“阿殊你,今天可以不出门吗?”虞溱锁好牵引绳,缓缓回头,目光撞上严殊的眼睛,身子一颤。他的声音很轻,透露出乞求,似乎是怕惹怒严殊。
严殊已经坐起身,他坐在床头,眉眼好似压着一层烦躁,淡淡的,更多的情绪是疑惑和不解。他手指抠进蛇链里,拉拽脖子上的链条,似是想尝试把这根蛇链项圈拽下来。
“为什么?”可他抬起视线和虞溱说话时,那躁意都好像变得温柔,眉宇间没有不耐,只有温和的困惑。
“我。”没有为什么,真相不能说,虞溱手指抠着手心,保持沉默。他只是再次问严殊道,“阿殊你,可不可以今天不出去啊?”
话音越说越小,虞溱也感觉自己好像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