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
湛文舒声音一下哑了。
没有时间，不是说现在，也不是说以后。
而是说他一直没有时间。
湛文舒长叹，“廉时，就一直不打算出现吗？”
“一年了，真的不回来看一下？”
随着林帘落水，一切表面的平静被撕裂，所有的暗涌浮出来，天翻地覆。
林帘是真的死了，还是假的死了，到现在没有一个准备的答案。
但对于她们来说，不论林帘死没死，现在都回不去了。
可回不去也要好好的往前走，没有谁会停滞不前。
即便想，时间也不允许。
湛廉时抬眸，眼眸看着前方墙壁上的油画，眸里却没有油画的影子，有的是一片沉寂，一片黑夜。
他没有出声。
似乎他没有什么可说的，又似乎，他确实不需要回答。
湛文舒没听见湛廉时的声音，叹气，“不回来，我知道原因，但不为别人，总要想想爷爷。”
“这一年，没有回来过，爷爷，很担心。”
湛文舒知道湛廉时为什么不回来，因为林帘。
一开始，她们听说林帘死的时候，她们不敢相信。
本来都说年后两人办婚礼，可哪里想，两人出去一趟，人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