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字语行间的意思,恐怕只有沈栀期才听得出来:人家都送上门来了,就收下呗,电影票又不烫手。
好在宋屿墨惜字如金惯了,话不多。
因为他每说一个字,沈栀期的脸色就白了一寸,像是下秒就要犯心脏病似的。
安静了几秒,纪棠带着温柔的假面具,还要很好心的关切着情敌的身体情况:“沈小姐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么晚要不要回去休息了?”
话音落。
沈栀期瞬间恼羞成怒的瞪她,选在了宋屿墨目光不经意移开时。
纪棠又不怕她瞪,精致的双唇轻启,无声吐出两个字:“慢走。”
……
沈栀期一直僵硬着身体摇摇欲坠的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电梯方向。
这架势,就跟落败了逃走一般。
人一走,纪棠那张端着正室脸的笑容就没了,转身准备跟这个狗男人分道扬镳,谁知砰一声,宋屿墨早有预防地先将套房的门给重重关上,修长挺拔的身形立在后面。
这样一来,纪棠穿着小白鞋就无法进门了。
两人挨的距离近,她转过来时,额头差点儿碰到男人的下颚,对刚才宋屿墨完美配合她膈应沈栀期的那点顺眼程度,也因为脾气上来给忽略不计了。
——狗男人!没一个信得过的!
——看吧看吧,今晚要没我在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都不知道浪成什么样!
——也不知道沈栀期整天除了病怏怏的,脑子都在想着什么,暗恋十三年都不敢在狗男人结婚之前表白,现在来送什么电影票,送个寂寞?
——沈栀期但凡能争点气,她还犯得着使出浑身解数扮演白莲花哄狗男人?
纪棠心里存着气,想后退又只能拿纤弱的背部贴着门,表面上装得越发柔和:“老公,你关门做什么?”
“你不是想看这个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