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心里很烦躁的想,当初跟江宿在医院从此断了联系,她也没见得多难过伤心的。就是当场很生气了一下,觉得好歹也认识了这些年,是个朋友了。

    结果这层薄弱的朋友关系,轻易就被江宿这张嘴巴给毁了。

    后来再也没联系过,纪棠脑海中浮现出了宋屿墨那张神情寡淡的脸。

    莫名的,很是生气!

    比回忆起江宿,更让她感到气愤不止。

    她紧闭的眼睫轻动,在睁开的一瞬,入目的是宋屿墨挺拔的身形。

    脚步声基本上是听不见,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阳台来的。

    宋屿墨冷白修长的手还拿着毛巾,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在他有动作之前,纪棠先平复好情绪坐起身,伸手扯了扯微微松垮的浴袍,挡住了精致漂亮的锁骨,黑色长发还是披散着,衬得脸蛋的表情有些淡。

    宋屿墨用身形拦住了她先要下沙发,面无表情着,伸手要去碰她头发。

    纪棠终于知道他拿毛巾做什么,却不想领情,低垂着眼说;“我自己会擦干。”

    宋屿墨还是坚持用毛巾帮她擦头发,他的手堪称的上是完美的艺术品,修长干净,骨节清晰,缓缓地从她黑色的发丝轻抚过,没有弄疼她。

    纪棠略僵硬着,从小到大除了亲生父亲和二哥外,就没有哪个男人给她擦过头发。

    宋屿墨很有耐心,比任何时候都专注,动了动薄唇:“我本来是想跟你冷战的……”

    男人没头没尾的一句。

    让纪棠听得一脸水雾,又不愿意抬起眼去看他。

    宋屿墨缓了缓,又逐字清晰地说:“后来我发现跟你冷战是在折磨自己,你好像不是很在意我。”

    纪棠何止是不想在意他,都有种想跟他分分钟钟离婚的冲动。

    她至今懒得开口,是不愿意这种没有意义的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