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狐媚子!”容清韵毫不客气的啐了句,明艳的脸上俱是鄙薄。

    “不知小厨房哪里得罪了公主,还请公主大人大量,不要跟奴婢们计较。”赵荣华福了福身,低着头规矩的站到对面。

    她的腿骨被人从后猛地一踹,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趴倒在地。

    “贱婢还敢站着跟公主说话!”

    容清韵身边的嬷嬷是个老辣的,出手后横眉一倒,气势汹汹的叉起腰来。

    赵荣华的两手按到瓷片上,登时就扎出血来。

    容清韵今日来,本是为着母亲袁氏。

    昨日有人往袁氏院中放了一口大缸,缸里泡着一个血肉模糊的死人,当场吓昏两个婢女,尖叫声充斥着常春阁,叫袁氏夜里就犯了病,痛的难以安眠,把房中瓶瓶罐罐摔得粉碎,若不是嬷嬷拦着,恐袁氏会捡起瓷片自/残。

    容清韵见过母亲发病的模样,她狰狞着面孔,双手狠狠撕扯着头发,嘴里时不时发出凄厉的喊叫,那样子让容清韵不敢靠前。

    素日里还好些,一旦月圆,夜里的袁氏恨不能拿把刀三刀六个洞把自己戳烂。

    送缸这事不用想,闭着眼都知道是容祀干的,容清韵今日来,就是为了出气!

    眼看着赵荣华狼狈的趴在地上,容清韵心里很是痛快,她虽不能拿容祀如何,借机惩治他的下人也算退而求其次了。

    赵荣华跪立起来,两手扶着地,嗓音涩哑,“奴婢知错。”

    她脸上火热,眼睛跟着模糊起来,其实她并不想哭,只是不知为何,低头的瞬间,似有万般委屈席卷而来。

    在这偌大的皇宫,有太多人可以决定她的生死,而她只能像蝼蚁一般,小心谨慎的保全性命。

    容清韵勾着胸口的头发,嗤之以鼻的笑道,“贱婢...”

    “你动她一下试试?!”

    手风已至,容清韵的手生生停在赵荣华颊边。

    容祀慢条斯理的走来,他穿着一袭鸦青色锦袍,外罩玄色大氅,颀长如玉,眉眼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