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翔天看着珌珌说道:“你呀,只知道每日乱来,不学无术。若是换了一人,就断断不会抢这么个人回来。因为这人极有可能是神道宗的神子,神道宗凶残狠辣,连各大我们正一宗就能惹得起么?”
“神子?怎么会在我们的矿脉之内?那可是贱民矿工集聚之地,什么样的神子能在那里呀?”
“唉,说你不懂果然不错,神道宗之人岂能以常理度之?为了广揽信众,莫说是矿脉之内,就是深海之内的鲨群也不是不能去的呀?神道宗曾经有个疯子,在一个森林之内对着巨树传道百年,按照他的说法,若是成功,森林之内的生物无穷无尽,他的信众将无数。你说这是常人能干出来的吗?”
“那这个庄敬在此处传道,神道宗又怎会知道?”
“神道宗知不知道又能怎样?谁敢正面杀一个神子?就算是这个神子是假的,都没人敢。”
“那当日虺断月为何单单将他留下?难道当日这虺断月就存了害我的心思?还是他也不知道神道宗的事情?”
“糊涂,他的乾坤无极养魂袋岂是一个普通人能抵挡得住的?只有两种可能:其一这庄敬绝非凡人;其二就是这虺断月有意为之。”
“刚才为父借着为这庄敬把脉之机,探查了一下此人的身体,目前此人还未冲破锻体四境,还在锻筋、锻骨之境徘徊,这样看来,自然就是虺断月有意为之,故意将此人留下,等着你前去抢夺,若是你不抢夺,他也会借故离开,将这人留于你手。”
“可叹你果然不知其中深浅,更可叹你果然出手抢夺,那么,你说,虺断月剩下的是不是就是看戏了?”
燕珌珌不由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嘴就怒骂道:“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如此奸诈,一点都不顾念……”说道此处,倏地止住,看见父亲那失望的神色,不由得是又是羞愧,又是后悔。
燕翔天说道:“事已至此,多思无益。既然这庄敬当日未曾亲眼见你,这里就有很多文章可做。如今我要悄然收他进门,你可不要再次给我说漏了嘴,坏了大事。知道么?”
燕珌珌虽是心中害怕,嘴里可是兀自不服:“父亲近日对珌珌可是十分凶狠,就算是珌珌不太懂事,可也是父亲的亲女儿不是?”说到这里,眼中的泪花已是泫然落下。
燕翔天仰天长叹,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道:“父亲也不是怪罪于你,只是你也大了,要懂事些才好。叮嘱你的下人,告诉她们不要多嘴,切记。”话音未落,人已是去的远了。
珌珌呆立当地,脑海之中回荡的,始终是燕翔天的那声长叹,在心海之内久久徘徊不去。
庄敬喝了些流食,出了许多虚汗,可人的精神却是逐渐好起来。
夜晚,千灵和秋月都是在外屋歇息,庄敬盘坐于榻上,静坐调息。
神识早进了星核之内,迫不及待查看当日那股信息洪流。
信息洪流之中是两部功法:星路花开炼神大法和无尽周天星力神诀。
这星路花开大法,是修炼神识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