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了那朵花。
那朵月儿兰。
在古老的故事当中,那朵花的花语代表着的是沉默地守候。
也就是说,有那么一个人从那创世纪的最初,一直等他等到了现在。
那枚心脏道:
“所以你从来不是吾王,就算你们长着一样的面孔,拥有一样的名字,你也不是他,你只是一只渡鸦,一枚被吾王放飞出来的碎片,但有时候我们也会想,如果我们让你拥有大君的记忆,让吾王的印记在你的体内复苏,那他会不会就等于是回来。”
“毕竟你们拥有同源的灵魂,你是不是就能成为那枚根系上开出来的同样的花。”
林恩睁开了双眼,对这个涉及到哲学方面的问题无法做出自己的表达。
只是那一刻。
他突然想起了他第二次坠落地狱的时候,那个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苍蓝的女孩。
她和他说。
他不是。
林恩用力地摇了摇头,扶了扶单片眼镜,双眼恢复了理智,道:
“我当然不是,就算他再伟大,我也不想是,我来自黑夜城,我是游魂巷走出来的夜医林恩,就这么简单。”
那枚心脏这一次沉默了更长的一段时间。
他深深地望着林恩。
“但其实是有机会的,我们差一点就成功了,我相信大君回来过一次,那就是他,至少是那个还没有入主成眠者时的吾等的王。”
林恩睁着死鱼眼,捏着单片眼镜,淡笑道;
“看来这几天,你有好好地了解过你被圈禁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