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气息太不稳定了，貔貅现在甚至都无法探入张帆的神识，担心的不行。
虞琴和虞霜等人，也都是朝他看过来。
眼中不乏关心之意。
此刻，在张帆的世界里。
他已经听不到任何人说话的声音，只能沉浸在自己的神识里。
仿佛在一步步的堕入深渊。周围的一切也变得虚无缥缈起来，神识仿佛变成了一个无尽的深渊地狱，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
他身体也不听使唤，跌跌撞撞的在神识中徘徊着。
身上，一股明显的戾气他无法控制。
眼前不知道是幻象还是真实的，之前被击杀的那些人仿佛都聚集在了这里，那些诅咒的只言片语在他耳边缭绕。
“张帆，纵然你踏入了修炼一道，又有什么了不起？你失去的已经永远失去了，任何人过来都改变不了！”
“你现在算是一脉强者，可是到头来你得到了什么？你的陈姐姐为了你进入了魔道，和你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你这是何苦呢？”
“你为了人族做了这么多，但真的改变人族的现状了吗？他们还是一味的贪婪，一味的厮杀，他们将永远的堕落下去。”
“到现在为止你还不放弃，反而还在这里帮他们求魔界的人，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你身为一脉强者，无论在哪儿都可以精彩的生活下去，何必为了区区人族摒弃一切？”
这些话魔音灌耳，霸道的闯入张帆的脑袋里，他心烦的捂着耳朵想不听都不行。
这些问题他时常没有考虑过？
但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为了人族，为了那低劣的血脉，自己几乎献上了一切，可最后得到的却是人财两空。
现在就连陈姐姐都踏入了魔道，那是自己一生最爱的女人，为了她自己宁愿放弃所有，但两人却永远无法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