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时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让花心腰酸背痛的。
祝深的哭声渐渐止息了,她不舍地放开花心,泪光盈盈地看向她,抽噎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闻事情有变,担心你,便跑死了两匹马赶回来。”苦笑不已地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头就是不希望祝深有事,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回来。
祝深一听花心这么说,当下晶莹的泪珠儿又一次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绕过矮几后,拉着祝深坐下,无奈地从怀里掏出手绢,伸手给祝深轻轻地擦起眼泪来,“不哭了,天大的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
“我,我……”祝深哭得越发凶了,她甚至已经说不了完整的一句话。
长叹一声,花心说,“此番何大人遇险,怕是并非因为太子受了牵连,可能是有人与他有仇,想要借此机会置何大人于死地,你可知道何大人究竟是如何得罪了卢家?”
祝深缓缓地抬起头,她泪眼婆娑,眸光复杂地看向花心。
“不错,的确是卢家想要将他置于死地。”祝深吸吸鼻涕,好不容易才沙哑着嗓子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心底一凉,现在祝深哭得这么伤心,而且听了自己的话后,没有一丁点的意外之色,难不成是仇家已经找上她了?
脸色紧绷着问道,“是卢家找你了?”
“他让我嫁给他。”祝深绝望地看向花心,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丁点的血色。
嫁人?原来是这样?
想来想去,花心不解地问道,“卢高恭会同意他儿子娶你为妻吗?”
“你不知道,这卢延奉为了让我嫁给他,早就将路铺好了,他用此计换了汉州县令,还换了熙王殿下的坏名声,甚至还让太子也受到诬陷。”祝深红着眼睛一字一句地将卢延奉的罪行说出来。
看着祝深痛不欲生的模样,花心一时间语塞。
嫁给卢延奉会不会是祝深更好的选择?这个问题她并不知道该怎么解答。
一方面来说,祝深喜欢的是何盛风,这么多年一直甘愿女扮男装混迹在官场上,陪着何盛风,她不在乎何盛风有妻室,更不在乎名分,为了爱,她可谓是放弃了一切,不能说这样的生活不好。
而另一方面,卢延奉花了这么大的心思只是为了娶祝深为妻,这可以算是当今时代最最最劲爆的花边新闻了,也是颇为深情的男人,只是手段不大光彩罢了,如果祝深嫁给了卢延奉,说不定可以过上安定平稳的日子,不必再风雨飘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