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明白,刚才虽然姑姑们和庆王都打了圆场,但这个失误已让太后失了颜面,让我们慈宁宫丢了脸。

    挨罚已经是最轻的了。

    可此时我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吐完后的我已经控制不住往地上栽去。

    在陆德福和丁香压抑的惊呼声中,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转,闻到了浓郁的药物和奇怪的酸腐味。

    我想起身,但浑身都像刀割一样的疼,动也动不了。

    我听到门口有人说话,似乎是珙桐姑姑的声音。

    “那就有劳您了,给好好看看。”

    声音落下,帘子就掀了起来,龚太医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进来的是珙桐姑姑、木槿、丁香、木莲。

    见我已经睁眼,珙桐姑姑松了口气,引着太医来到我的床前,为我把脉。

    屋子里的人都不敢出声,静静地等着太医给我诊治。

    龚太医把完脉后,又低头看了看床边木盆子里我的呕吐物,再抬头环视屋子,然后对珙桐姑姑说:“姑姑,我们去外面说话。”

    珙桐姑姑连忙随太医出去了。

    丁香、木槿、木莲这时才敢上前来看我。

    “你真真是要把我吓死。”丁香一开口就带了哭腔,“你可知道你在体和殿那又吐又晕的,我几乎抱不动你,还好陆总管搭了把手,帮着把你抬到偏殿。

    又幸好十九爷过来,吩咐轿夫用小轿子把你抬回了慈宁宫。

    否则我们真不知道这些路怎么把你背回去。”

    丁香一顿哭诉,我却浑浑噩噩地没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