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今儿个的天很是高远,哪怕今儿个的阳光明媚,可沈府却如被一股阴霾笼罩。
死气沉沉,仿佛没有了生机。
沈府沈千山的书房。
他手里捧着一盅燕窝羹,此刻却毫无食欲——
那可是足足一百二十万斤的稻谷啊!
就算成本二十五文一斤,那也是三万两银子!
天杀的李辰安,他居然一把火将那一百二十万斤稻谷全给烧了……沈千山觉得自己的心还在滴血。
“我现在就想知道李辰安究竟死了没有!”
“回沈伯父,他本该死的,只是、只是谁也没有料到钟离府插手了进来。”
“小侄也不瞒你,我霍家派去桃花溪酒坊的三百个护院一个都没有活下来,另外……还折损了一名二境下阶的客卿。”
坐在他对面的是刚来不久的霍书凡和霍府的林管家,陪坐在一侧的是他的女儿沈巧蝶和儿子沈继业。
沈巧蝶为众人倒了一杯茶,霍书凡接过茶盏,开口又说道:
“沈伯父,爷爷的原话就是这样说的,一时的输赢得失算不得什么,能够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爷爷也没料到李辰安那个傻子居然还如此诡计多端,但而今事情已经发生,侄儿想,我们就应该看向未来。”
霍书凡叩了叩桌子,极为认真的又道:
“重点在今岁的秋收,在江南的粮!”
沈千山将燕窝盅放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事伯父清楚,但这口气伯父却咽不下去!”
他伸手往门外一指,气愤的又道:“不是说钟离府和他并无关系的么?”
“那么高的钟离府,他李辰安凭什么让钟离府插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