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微宁懂得适可而止,口吻公式化:“您对咖啡不满意吗,抱歉,我再煮一杯。”
说完,挂断。
听筒里只剩忙音,陈敬渊顿住几秒。
轻笑,撂了电话。
上班第一天就闹脾气。
倒挺难得。
咖啡煮到一半,恰逢楼下CEO来访,梁微宁左右寻思,顺手准备了两杯。
进去时,陈先生已在跟邹总谈事。
她未做久留,放下咖啡便转身走人。
陈敬渊话音稍停,温淡目光落向女孩离开的背影,短暂静锁后,视线移开,继续正题。
案几上是那份被划掉十人的名单。
邹廷面露凝重,“您这趟赴京,董事长应该能明白您对华北区域的长远部署,为何就不能全力支持,实在令人费解。”
沙发上的男人抿着咖啡,没说话。
观神色平静,仿佛未受太平山那位态度的丝毫影响。
追随先生多年,虽远在首都,鲜少私下会面,但邹廷深知,不管再过十年,还是几十年,中港有陈先生,就永远都会屹立在金字塔尖。
他要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包括董事长。
名单上的人未必要赶尽杀绝。
重要的是,要怎样让他们‘有价值’地留下。
陈敬渊面容沉静倚靠沙发,一手随意搭着右侧扶手,待邹廷讲完自己的想法,他淡问:“有没有听过鲶鱼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