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微宁呼吸一滞,对那几字已生出应激反应。
联想今日自己种种行为,得出一个结论,大佬要找她算账。
随挡板徐徐上升,宽敞后座被隔离出绝对私密的封闭空间。正因如此,便显得身侧那股隐形气压感愈发清晰。
白天的硬气不在,她又开始犯怂。
无论两人关系如何转变,都掩盖不了一个事实。
他是陈先生。
身处这个位置,总该公私分明。
顶着那道讳莫如深的注视,梁微宁内心将各种各样的战术轮回一百遍,最后决定,还是选用老配方,她看了看男人的腿,苦着小脸往里侧挪动。
犹豫几秒,没敢坐。
银白氛围灯下,陈敬渊整暇以待睨她,眸底无波无澜,看不出明显喜怒。
下秒,女孩手指捏住他衬衫袖管,眼睫轻垂,不敢抬目。
熟悉的操作,任她信手拈来。
陈敬渊全程静睇,无动作。
半晌,她试着开口。
女孩软嗓细弱,“您是不是在生气。”
男人没说话,只无声看她。
梁微宁声线带着纠结,“我知道,或许是今天的处理方式不妥,太过激”
满糖咖啡,晾老板十五分钟,饭到中途走人,工作出纰漏,给她收拾烂摊子,临时缺席酒会。
她以为,上述几点,是造成当下局面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