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侧过头看他,眼底是期待。
当然有很多事情想问他,但现在最好奇的就是谭骁怕猫的事情,连谭骆都不知道原因。人有害怕的东西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陈燃总
觉得害怕一样东西会有源头,不能是天生的。像她小时候最怕卧室的窗帘,因为那段时间看了太多恐怖片,总觉得窗帘后边会躲藏什么东西,谭骁怕猫,也是应该有原因的。
谭骁打开旁边那盏台灯,拉开下边的抽屉,拿出一罐扁长型的铝罐,是薄荷糖,打开,倒到手心里,还有多余的。
“确定是这个?”他嚼碎两颗,侧过头,问她吃不吃。
气息已经不再是难闻的酒味,很清新的薄荷味。
陈燃点头。
“小时候家里养过只猫,波比。”谭骁送到她嘴边,继续,“波比不喜欢我,见到我就抓我,从脸到脖子,甚至到脚踝,没一处好的。”
陈燃愣了下,连带口中的薄荷糖,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辛辣的,刺激的。
这是他们第一次谈起家里的事情。
她和谭骁一样,本质上什么事情都爱藏到心里,不跟人说。她的不说源于不想让陈母担心,谭骁的不说像是骨子里就不愿意说这些事。
“那你爸妈不知道?”陈燃记得小时候她身上破一点儿皮,陈母都会问她是怎么回事儿。
“知道,只是跟我说离那只猫远一点儿,别被挠了。”谭骁垂眸,看了眼他的手,把薄荷糖放到一边,“后来,小骆出生,那只猫送给了张姨,让她好好养着,虽然舍不得,但怕伤了小骆。”
陈燃说不上话。
其实她是能感觉出来的,谭骆是家里的开心果,也能感觉出来谭父谭母总是宠谭骆多一点儿。她知道谭骁从小自己做决定,而谭骆不是,但她只以为因为谭骁是哥哥,想给谭骁更多的成长空间,以为谭骆是弟弟,疼爱小一点儿的孩子也是应该,但从来没想过父母的心会偏到这个地方。
“猫是送走了,但我在路上遇见野猫的时候还是怕。”
谭骁笑了下,视线落到旁边的陈燃,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
他是领养到谭家的,早年间,谭父谭母试了太多怀孕的办法,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他们想了最折中的办法,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一个男孩子。
他记得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