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神策府的门,埋头处理公务的文员告诉他将军大人不在。

    那景元他去了哪里?

    那人回答没人知道,军令如山,恕难从命。

    王凯文盯着放在桌上的便签发呆,仿佛从那上面能看到景元那一张永远都睡不醒的脸似的。

    他心里大概能想到景元去了哪里,幽囚狱嘛,不可能有错的,毕竟还有位老朋友在那。

    正事,什么正事?

    帝弓司命在上,这几天他都不在场怕不是黄花菜都凉了,现在赶过去估计是毛都没给他剩下……

    给拖到幽囚狱,一身“进狱风”装扮,但凡不是有特殊爱好的,只要是个活物都想跑。

    人家点刀哥只是有点疯,又不是傻,这种时候不跑等着被十王司的虎头铡伺候呐~

    王凯文敢说现在刃一定逃出罗浮的疆域了,说不定还在哪艘星槎里漂着呢!

    唉,酒色误事,老祖宗说的没毛病。

    身旁的白珩拉了拉他的袖子,她用水色的眼睛忽闪忽闪的问他接下来要去何处。

    说实话,傻乎乎的挺可爱。

    但是,完全提不起兴趣,或者说,短期内王凯文不会有一点多余的杂念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圣洁的想法,时不时还跳闸思考命途和宇宙真理的相关性,别说他有问题,二十七小时,还真不是他的问题。

    这还是有〈丰饶〉衬底的情况下,倘若没有慈怀药王的赐福,他大概会成为罗浮上头一个被魔阴身狐人“碾死”的倒霉蛋。

    白珩呢,丝毫没有导致他活生生失踪了两天的幕后黑手的自觉,他很难对她动火,可这不是她胡作非为的理由。

    天知道王凯文早上是怎么起来的,浑身没劲,简直像是被压路机和台钳制裁了,筋骨都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