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何思为只明白一个道理,她稳住了,管你是谁,她跟着规矩走,面上谁拿她都没办法。
再往细了说,在农场里场长权利最大,只要她让场长觉得她有价值,那别人喜不喜欢她都不影响她的生活。
所以初到新建点后,何思为没想过去和别人打通关系,她需要的是简单平静的生活,安稳度过知青岁月,如此一来,再复杂的人际关系,哪怕她不擅长,可是处在人的环境里,对她来说也是简单的。
滕凤琴又惊又吓的情况下,根本没有细品何思为的话,只知道自己毁容了,耳朵冻掉了。
她双眸赤红,双手向何思为脖子掐去,“是你,你是故意扔下我。”
“滕同志,你冷静一下。”
“是啊,这事怎么能怪何知青呢。”
赵永梅和胡娟被滕凤琴狰狞的脸吓到了,两人又不能让她去掐何思为的脖子,一起搂住她。
滕凤琴拼命的挣扎,嘲着何思为大声怒吼,“思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为照顾你下乡,为你吃这么多的苦,为了探望你才上山,可是你怎么这么心狠。”
何思为皱眉,“凤琴姐,你冷静一点。”
这一次,因为滕凤琴琴闹的厉害,李学工那边终于被惊动了,他扔下手里的活走过来。
“怎么回事?”
“李场长,我没事的,就是毁容我也认了,我答应过何叔,不管思为怎么对我,我一定会照顾思为。”
“我知道思为怪我没有征询她的意见,为了照顾她而下乡,让她心里一直很沉重,觉得背了莫大的恩情,可是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让她领这份恩情。她对我有意见,我理由。”滕凤琴边说边捂着脸呜呜的哭。
烟炮刮的还没有停下来,李学工哪听得清楚她在说什么,只听着支支吾吾的,什么恩情,什么为她下乡。
“思为,怎么回事?”李学工耐心的问。
何思为十分谦恭的回话,“场长,滕凤琴同志耳朵和脸冻了,刚刚我们已经简单给她处理了一下,我们劝她不用担心,不会毁容,也不会掉耳朵,她听到有些激动,一时没冷静下来。”
没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要毁容了,就把错怪到何思为身上。
李学工也想起了他救下这个滕凤琴的女知青时,她说何思为扔下她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