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沈慢慢瘦下去,已经有些脱相,甚至每天东西都吃不下了,只能喝些奶粉。

    在老沈睡着的时候,何思为和大家商量,“我想亲自去场部一趟。”

    她现在也没有办法了,老沈孙子迟迟没有回消息,在部队或许出任务,何思为只能猜到这种可能。

    但是她已经等不下去了。

    她这次去场部,也是想给孔茂生打电话,

    段春荣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周用说,“崔建祥也一起去,三个人有个照顾,有什么事还可以让一个人留在那,另一个人回来送信。”

    三人一商量,就这么决定,何思为走之前要把老沈平时喝的药都准备出来,教给简锡庆怎么熬药。

    第二天天才刚刚放亮,虽然下了一夜的雪,三人也赶着牛车上路了。

    路上很冷,段春荣和何思为都有羊毛军用大衣,崔建祥那边就将何思为的那块大的兔皮带着裹在身上。

    一整天雪都没有停,牛车走的慢,三人要时不时的将身上的雪抖下去,再用扫把把牛车上的雪扫下去。

    三人到场部的时候,场部的人冬天都在组织学习开会,何思为直接去了邮电所,在那边说了想发电报的事。

    邮电所人员打量了何思为三人一眼,掏出笔和纸,问,“要发什么?”

    何思为说,“沈同志病情危急,收到消息后速安排入院治疗。”

    邮电所人员写完后,说八分钱一个字,标点也算字,他数了数,“一共一块六毛八。”

    何思为问,“不是七分钱一个字吗?”

    男子说,“涨价了。”

    说完,抬起头看何思为,虽没有再多说,可是眼神已经流露出他的想法‘有钱吗’?

    邮电所人员也属邮局,是现在的正经编制单位,如今通讯不方便,与外界联系都是通过邮局,所以说谁家有个亲戚在这样的单位上班,说出来都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