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萧贤出奇的安静,他坐在车中,静静的看着他们父女二人对话。
莎莎年纪虽小,可看着却是个能干角色,别看岳老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在自家闺女面前,却是没说过半句重话。
昨日夜里,明明他才是最累的那个,又是救人,又是背人,可今日出发,这最累的活计便还是他来做,自家闺女看在眼里,自然心疼,两人在马车上拉扯了一阵,小妮子正欲下车强换了这赶马的活计,却不想遇上了个从官道另一头回来的客商。
这人背着个包袱,正在那抹着眼泪,一路竟哭哭啼啼的还带着些啜泣之声,莎莎见此人哭得如此伤心,不免多嘴问了句,结果竟是这一问,竟阴差阳错的让他们躲过了一劫。
原来,那商贩自官道上路过,正欲携妻返乡,可谁曾想,这驿站之中突然张贴了三张海捕令,他妻子因与这海捕令中一女犯长得有几分相似,竟当场便被官兵缉拿!
那商贩哪见过这阵仗,连说话都已有些结巴,更别说为爱妻辩驳一二,这伙官兵也不管其中的错漏,竟直接将人带回了官府审问,然后便将那商贩给赶走了。
“简直岂有此理,这不是草菅人命么!”
岳莎莎一听,便觉怒火中烧,看着面前软弱的男人,顿觉此人乃是天底下最无用的软蛋,这发妻都被官府缉拿了,他不去救,还一路哭啼准备回城?
“我,我救不得啊!”
那商贩见此,哭的越发伤心起来。
“那些军爷们说了,此番捉拿的女犯,乃是朝廷钦犯,她们炸毁了江洲运河的画舫,酿成十八人惨死。如今我妻虽被抓,也只是先带回去过堂审问,她没犯事,官老爷自会将她放了。
可我若是当时上前分辩,立时便会被他们屈打成同党,到时别说救了,恐怕我和她二人都会被当成那钦犯,立马被投入监牢,可怜我家中上还有八十老母,膝下还有五岁的稚儿,万一有个好歹,我们这一家子的日子,可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