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直,这次的案子,你办的不错,颇有乃父之风,如今案子既已告破,有些话,还要嘱咐你几句。”
“这案子,同当年的邪道旧案,相同之处,便是那玉峰观,但当年办案时,为何没一同处置了玉峰观,你可知是因何缘由?”
崔直站在那儿,不解的摇了摇头。
“就同你这次一样,无凭无据!”
崔直刚要开口辩解,却在此时被一旁的上官大人抬手给拦住了。
“阿直,邱主簿的话,你记住便是。你的话,我们信你,可却不是人人都会信你,无凭无据的事,说出去,反而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案子,上头既已定了主犯,便与别的再无瓜葛,这个,你要切记!有些事,该忘的,就让它随风而去便是,莫要跟进了死胡同,非得撞个头破血流的下场,明白了吗?”
崔直心里有些膈应,张了张嘴,可终归是没说出来什么,上官大人喝了口茶,瞧着外头的天,有些释怀的说道:“都说虎父无犬子,这话,确是不假,可你父亲走的这条路,委实是艰辛苦涩了些。你可以学他,但那样,便只能帮少许人,因为一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
“想要做更多的事,你要学的,便不能只是你父亲那样。就好比这次的事,人人都瞧得出这里头暗藏了些玄机,可为何大家都心照不宣,还是默许着,将这事给做平了?”
“这里头的学问,是同探案、抓人一样重要的,你要好好学,切记不可偷懒耍滑。”
崔直走出里院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头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老衙吏似是一早便知道他会这样,只是递给了他一个馒头,也没再多问什么。
此时,谁也不曾料到,就在姚家人刚刚落脚城中的启祥客栈,准备休憩一阵,另寻落脚之地时,一队官兵早已在暗中将客栈之中的伙计和掌柜给替换了出来。
“你们是谁?我告诉你,我爹是威武将军,你们要是敢动我和青山一根手指,我爹定会要了你们的小命!”
领头的将士轻蔑的一笑,并未搭理她的话,只见他手起刀落,不过是寒光一闪,姚舒燕的脖子便整齐的开了一道小口,顿时,那血水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血水,本能的想伸手去捂,却发现是如何都捂不住了!
一旁的姚青山此时已被吓尿了裤子,连哭都哭不出声,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步步走到他的跟前,蹲下了身子,仔细的打量着他。
那男人的眼眸之中,面前的男孩正在瑟瑟发抖,他不敢哭,亦不敢跑,巨大的恐惧笼罩在他的心头,他已没法动弹了。
那男人笑得越发张狂,边笑还边骂道:“你同你那个恶心的哥哥真是一母同胞所生啊,他那时候被他爹打,也是如你这般的尿了不知多少回裤子,哈哈哈哈,果真是一脉相承的家风,都是这般没用的东西!”
那男人站起了身,走到了奄奄一息的姚舒燕面前,看着她死时的表情,这男人竟挑了挑眉,用手指沾了点那血水,然后如同玩水一般,手指轻弹,将那血水飞溅到了男孩的脸上!
“让你们做这么一点小事,都弄得如此大张旗鼓破绽百出,闹成这样,还敢自称威武将军之女,真是丢尽了我等的脸面,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上,你这副身子,就该先赏了我军中的将士们,然后再还给你爹!”
此时,男孩的脸上已满是星星点点的血水,他有些错愕的看着那男人和已断了气的姐姐在他面前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