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这老头这样的义愤填膺,阿姐,我们为何不一开始就寻他帮忙啊?”
江伊佳笑的意味深长,说道:“他这人,性子可不好琢磨,我们要是一开始就将主意打到他身上,谁知道他会不会答应。相比他这样的老狐狸,小崔就好相与多了,再说了,就你这身手,就是问不出他什么来,还拿不到他怀里的小本么?”
岳莎莎吐了吐舌头,转头从身后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个小本,献宝似的递到了江伊佳的手里。
“你啊,看完记得早些还回去,他是个老实孩子,今日你这样的鲁莽,确是让他在衙门的同僚面前丢了面子,下次寻他,可得好言谢他一番才是。”
莎莎抿抿嘴,却是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
外头戚风寒雨,屋里虽有炉火烘着,可除了柴火的噼啪声,茶壶里的咕噜声,班房之中便再没了声响。
此时,那封皱巴巴的书信已捏在了万捕头的手中,他静静地看完了那书信,却是久久没有言语,良久,他才将心底升腾出的那口浊气叹出,抬手,将那封书信点了一旁的烛火。
“这事,崔直知晓吗?”
老衙吏摇了摇头,说道:“她们寻到衙门里来,面上虽未明说,可傻子都瞧得出来不寻常,这封书信,我没让他过眼,书信之中所言的真假自然也无人知晓,不过……”
“不过什么?”
“同她一起来的那个女娃,倒是让我想起了从前的一份捕令!”
老衙吏从怀中掏出一份略有些残破的捕令,然后小心的放在了万捕头的面前。
“这是?”
“崔直去北高峰的财神庙查探那掳孩案时,就曾与她们有过照面,江伊佳的本事,你我都清楚,当日陪在她身边的,就是这女娃!”
“这女娃的身手很是了得,别看崔直人高马大,在这女娃手底下却是过不过十招!当时看到这二人的画像,我便觉得十分的眼熟,就一直寻着她们的样貌,在这几年的巡捕文书中寻她们二人的踪迹。”
“这份,是前朝时从江洲发到临安的捕文,当时这案子,闹出的动静可是不小!从江洲到临安,各府、县沿途是层层设卡,却还是未能将这两女匪给抓住!之后,若不是那辽人金使自回了班荆馆,这事最后不了了之,就她们所行之事,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万捕头仔细的看着两幅人像,却是有七八分的相似!
“也是奇了,从前她们这样的行事,总说是不愿议和,倒还有几分理在,可如今这时候,她们既已知晓了那人的身份,为何还要急着找你们要线索?难不成,她们还同那汪家有什么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