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过分勤快的厨子,觉得基础操作太过无聊,陡然玩起了炫技。竖斩侧切平削斜片,转眼间,就让早期的规整分割,变得一塌糊涂。
这也让相应的“重构”变得格外困难。
不管是原本还算清晰的图层、后续片薄的仿佛无限复刻的重影,又或者是拆解碾碎成渣的碎片……都在大量湮灭,当然也有“重生”。
只有极少部分才会在重构过程中保留,但说不定哪一回,又整个地崩散掉。
湮灭和存留的判定完全看不懂,反正不是看哪个更逼真,更好看。
有的感觉没问题,崩掉了;
有的莫名其妙,留下了;
有的甚至只冒了个头,抹去了!
要不要搞得这么乱七八糟?
还有“告死鸟”,那总难窥全貌的片断阴影,依然在这一塌糊涂的结构中呈现。有时平滑连续,一如既往;有时又随着整体结构一起,支离破碎。
倒是那悠远孤寂的哼鸣声,始终存续在袁无畏耳畔,如真似幻……
袁无畏要幻听了!
“告死鸟,告死鸟……告你妹啊,能不能消停点儿!”
正头疼兼烦躁的时候,脚下的船体明显晃动。他忙扶着栏杆,保持平衡。这是起浪……呸,船都冲滩了,还浪个啥呦!
下一秒,袁无畏的专业感知能力,帮助他确认,晃动的并非船体,而是承载船体、实验场乃至那部分江岸危险地带的虚空。
至于原因……
是刚刚出现在甲板上的,那位衣衫不整的美丽女士吗?
“嗨,美女!哦,抱歉,哈尔德夫人。”
触碰到眼前疤面熟女幽深莫测的眼神,再想想她此前杀得田邦四处乱蹿的神威,袁无畏当即纠正了自家的碎嘴,并乱以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