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拖着一副即将破败的身躯强撑着去找楚尧,却只看见了留在那里的一地红得暗沉的血和……血泊中静静躺着的一枚黑色戒指。
红色的血影逐渐与眼前的视野重合,鼻尖在一刹那之间灌进了浓重的血腥味,秦屠的双眸逐渐失神。
像是在看着楚尧,又像是透过楚尧看到了其他什么。
心里那股被针刺的疼痛感觉逐渐攀升,秦屠的手还僵在离楚尧鼻尖几公分的位置,他自己却缓缓低下了头颅。
全身像是一根被绷紧的弦,稍有不慎便会顷刻断裂。
这几年来日日造访的黑色梦魇在这一刻挣脱了束缚,张牙舞爪地挑衅着秦屠的每一根神经。
他垂着头,楚尧看不到他的脸。
秦屠黑曜石般的眼瞳忽地划过一丝纯粹又艳丽的红色。
清淡微苦的信息素味道悄然弥漫。
……
“秦屠?”
楚尧嗓音沉哑,他每说出一句话都感觉胸腔在撕扯,钝钝的疼。但他只是短暂地蹙了下眉头。
他死死地盯着面前低头沉默的人。
秦屠很不对劲。
呼唤没有得到回答,楚尧费力地想抬起手触碰秦屠。
“说话!”
艰难抬起的手总算抓住了秦屠僵着的手腕,楚尧从喉咙里闷出一声低吼,吼完又偏过头剧烈地咳嗽。
两人的手被血糊了个尽。
可能是楚尧的咳嗽声实在是无法忽略——他微弓着身,表情难耐痛苦,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秦屠猛地抬起头,在他抬起头的一瞬间眼瞳褪去了红色,笼罩着他的黑色梦魇也瞬间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