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修捂着脑袋指引着楚尧往楼下走,他在前面边走边摇头,一副“操心死了”的憔悴模样。
楚尧跟在他后面,稍微构思了下秦屠喝醉酒的画面,构了半晌,他发现他无法想象出那般场景。
毕竟他从没有见过喝醉酒的秦屠。
倒是新奇。
“到了。”
唐纳修猛地停住脚步,回头望楚尧。
“……在哪?”楚尧眉头微皱,唐纳修将他带到了诊所后方的小花园,四周压根没个人影。
由于四周黑暗聚拢,又没个敞亮点的灯光,只有一盏可怜的橘黄色长灯立于石凳旁,孤零零地发着微弱的光。
“喏,那儿呢——”
唐纳修仰起脑袋,手臂倏地抬起往侧上方一指。
楚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唐纳修指尖所指的终点是一座假山。
秦屠随意地坐在假山上,一条长腿屈起,另一条则支在假山突出的石头上轻轻晃荡。他手里拿着瓶不知名的酒,正慢条斯理地往嘴里灌。
楚尧微微仰头看着秦屠。
半晌,轻轻发问。
“他的酒是?”楚尧没见过这种酒。
“这事怪我。”唐纳修接话接得相当快,“我先前看他心情似乎很不好,想着喝点酒会好点,就让他到我的酒柜里随便取,想喝什么就拿什么。”
“谁知道他直接上手拿了我的宝贝,我他妈说也不好说,劝也不敢劝。也不知道他怎么一眼从琳琅满目的酒中相中了这一瓶。”
唐纳修的语气包含心痛与无奈——是那种自家宝贝被强取豪夺后的感觉。
“这酒我都没喝过,囤了好多年了,岁数想来是比你还大。”唐纳修道:“这酒烈,随便哪个人喝一两口都顶不住,更别说照秦屠这个喝法,没把命喝撅过去算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