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绪清明后,秦屠已经恢复了以往的不动声色，他平静地向着陈智繁所在之处走去。
去面对需要由他亲手解决的东西，抑或者可以说是陈智繁的执念。
推开那扇门走进去的时候,木雕的窗桕下只坐了陈智繁一人，不见威廉的身影。
秦屠站在门口，将微粒子枪收回自己的腰间,姿态随意地倚在门框上，道：“威廉呢？”
“你来了。”陈智繁从雕花的窗上移开目光，投向秦屠,唇角微微上扬，却是答非所问。
“请坐。”他朝秦屠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在自己面前的位置上。
秦屠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外露，静默了两秒,他抬脚向陈智繁对面空着的位置走去,坐下。
“威廉呢？”他又问了一次。
陈智繁笑了笑，眼角因岁月流逝累积了浅浅的细纹，道：“他在,只不过没在这儿。我们谈完之后我自然会放他走。”
“你要谈什么？”秦屠看着他,语气平淡,兴致不高。
“你跟你妈妈一点都不像。”陈智繁盯着他,半天缓缓道出一句。
秦屠：“……”
他微眯起眼，舌尖轻抵了下腮帮，心情有些下沉。
一个说他和他母亲神似，一个又说一点都不像。
合着他就是有丝分裂来的呗。
“你倒是将克里斯汀的神态遗传了个十成十。”陈智繁道，“对你来说，他是个糟糕的父亲吧？”
秦屠眉目间有些不耐,冷声道：“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废话？”
“我的时间不多了，也许一个小时之后我就会被联邦抓住，你……就认真地和我聊聊吧。”
秦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