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本该睡得正熟的人睁开了眼睛,秦屠冷不丁对上那双浅褐色的眼眸,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醒的?”他问。
楚尧也支起身,薄被从肩头滑落,劲瘦的腰身上有被某人啃出来的点点痕迹。他并没有伸手去捞,目光凝在手指上,准确来说,是那一枚戒指上。
“刚醒。”楚尧道。
实际上他醒得要比秦屠更早一点,中途还替秦屠掖了掖被子。
秦屠点了点头,眼神和手同步——他摸了摸楚尧身上的红痕,弯了眼眸笑道:“我的杰作。”
楚尧看了他一眼,目光顺着他的脸往下。
秦屠有所察觉,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沉默了一会,抬眼看向楚尧:“你也不赖。”
他的锁骨、后腰、脖颈俱是红痕,确实没有好到哪儿去。
“易感期……好些了么?”
起床后,楚尧偏头问了一句。
秦屠“唔”了声,摸了摸下颌骨,道:“不知道该怎么说,比昨天好一点,但加支抑制剂应该会更好?”
这确实是如此。
毕竟楚尧不是Omega,他的信息素无法令秦屠完全渡过易感期,只是纾解了部分易感期带来的暴躁欲.望而已,还远远不够。
他又看了看秦屠,轻声道:“你挺能忍。”
很少有Alpha能够做到在没有抑制剂与Omega的信息素的情况下保持冷静。然而现在的秦屠显然十分悠然自持,漫不经心。看起来所谓易感期对他不过是穿堂风罢了。
“还好吧。”秦屠不客气地接受少校的赞美,笑眯眯地道:“也不看看你男朋友是谁。”
易感期的痛楚于他而言确实作用不大,毕竟经历过更大的苦楚后,碰上低级别的自然能轻松适应。
不过这话他没说,楚尧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