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全身疼痛难忍,想要起身离开,却发现有很大的阻力在压制自己,皮肤也被烧伤了,随后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将方圆数十里夷为平地,叶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在一片满是光芒的空间中,自己浮在其中,但无形的力量和高温没有散去,还在不断摧残叶辰的身体,在这空无一人的空间里什么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叶辰听到了骨头清脆的断裂声,这无形的力量在放大,甚至变成了压力,在挤压叶辰的躯体,有时又在拉扯,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张纸在被人揉搓又舒展开来,剧烈的疼痛让叶辰的意识逐渐有些模糊,最终叶辰昏迷了过去,叶辰的脑海中不断显现一白衣男子,身后背负一柄长枪,虽是黑暗但男子身上散发的光芒格外亮眼,叶辰见过他,在之前昏迷的时候也曾看到过这个背影,但始终看不清面貌,男子站在一片云朵之上,取下长枪用力投掷出去,力道极大空间都被扭曲发出破空之声,一颗天上的星星竟然被正中,男子右腿向后横跨,手臂向后回拉,长枪连同扎中的星星一并被拉了回来,枪头上有一团光芒四射的圆形物体,有很强大的真气波动,男子手掌也发出真气不断压缩星星,最终星星变成一颗不过橘子的大小的光球,男子竟然直接吞服了下去。
片刻之后叶辰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没有死,但身体的疼痛没有消失,但叶辰感觉到自己的伤在愈合,不至于要了自己的命,这种疼痛那是常人能够承受的,不断感受断骨之痛又愈合和皮肤灼烧。叶辰一点点挪动着身体想要摆脱现在的困境,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叶辰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还是无形的力量没有在折磨叶辰了,叶辰一步一步向前挪动,又不知多长时间,叶辰身体被无形的力量向下极速压迫飞速下坠,让叶辰根本睁不开眼,在途中叶辰听到了有女子的歌声,下落还在继续。
大兴城外,西城墙被不知从哪里来的攻击轰踏了,从废墟中站起一赤身裸体的少年,长发飘飘,面貌英俊,比女人还要美丽,体态修长,无不有一种英姿飒爽之气。叶辰不清楚现在身在何处,只是沿着街边的民家想讨要一件衣服,可普通老百姓那见过这种仗势,通通房门紧缩,避而远之。叶辰四处碰壁,终于一户人家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位老婆婆,是个盲人,叶辰开口:“婆婆,能借我一件衣服吗?我那个……”
没等叶辰说完老婆婆满脸笑容的拉着叶辰的手领着叶辰坐到屋里:“孩子是不是去河边掉水里了?以后可不敢再去了。”一边说一边在衣柜里翻找,老婆婆拿着一件衣服递给叶辰叫叶辰换上。
“孩子吃饭没有呀?留下吃口吧?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
叶辰刚换好衣服,老婆婆已经准备好了一些家常便饭,老婆婆一边摸索出两条破破烂烂的小板凳,一边问叶辰有没有见过她孙子,老婆婆说找到就不要找了,自己一个人也能凑活着活,解决自己的生活还是可以的。叶辰:“婆婆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孙子,他是去哪里了吗?我帮您多留意一下。”
老婆婆说:“我儿子死的早,儿媳妇难产也死了,就剩这么一个孙子,城外每隔几年都会发大水,大概是四年前,我孙子和城里的人去抗洪,就没有回来了,旁边的人一直和我说他还活着,让我不要放弃,我自己心里明白,要实在找不到就不找了,我不难过。”老婆婆脸上早已布满泪水。
“婆婆你别放弃,一定会有希望的。”
咚咚咚,门外响起来了敲门声:“王婆婆!西边的城墙塌了,我看看您有没有事。”
老婆婆朝屋外走去:“是小陈吧?我没事的,来来进来坐一下。”
“不麻烦您了,婆婆,我妈做好饭等我回去呢,不用开门了,我先走了。”
王婆婆无奈回到房间,叶辰吃完后准备告辞:“婆婆,我现在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此恩无以回报,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谢,我会多打听你孙子的消息的。”
王婆婆道:“孩子,不用的,以后有时间能来找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就好,让屋里有点人气味。”王婆婆什么舍不得叶辰离开。
不是叶辰不想留下多陪一会王婆婆而是叶辰现在心里只想找到苏宁缘,再那个空间里,叶辰早已没了时间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老婆婆所说,应该是已经过去了四年,这么些年过去了,不知道苏宁缘现在有没有危险,是否安好,还有自己父母都还不知去向。叶辰不想耽误时间,叶辰出门是发现有许多士兵在自己刚才坠落的地方调查,叶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牧如风!
当年在天玄之地的事情牧家也可能有参与,只是没有遇到,叶辰很想上前,可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苏宁缘的安全,叶辰脚尖轻点地便跳到了四五丈高的房顶,身轻如燕,叶辰迅速跳到一旁的小巷里,凭借着记忆在寻找苏家的宅邸,可是搜索一圈下来也没找见,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吗?叶辰低头记忆走着走着撞到一个披头散发身上破破烂烂的瘸子,瘸子被顶飞了一丈多远,叶辰没有用力,只是正常的行走,没想到会这样,叶辰连忙上前扶起瘸子,连声道歉。
瘸子并不领情:“嘿,小子你走路不戴眼睛吗,这给我疼的,哎呦喂,赔钱!”
叶辰这身上衣服还好心婆婆借的哪里有钱呀,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瘸子:“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没看见你,实在不好意思,我身上没有钱,真的。”
瘸子看着叶辰这不像是说谎的人,在看这衣着确实也不像是有钱人,乞丐没有办法无奈道:“那你给我回家干活,先背我回去,我腿疼走不了。”
叶辰背起瘸子,在他的指示下走了好一会,才在北城区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停下,门前有个有几个篱笆围起来的院子,房屋一看就是年久失修,感觉风大一点都能吹到,这时屋里传来几声咳嗽声,一名带着一个眼罩满脸病态的男子扶着墙走了出来,虽然很沧桑但仔细的话能看出年纪应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