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心情就是比较复杂……」

    这是朝夕从梦中清醒过来时候的真实感觉。

    「我竟然被费舍尔杀了那么多次……还攻略个屁啊。」

    桃花七号:「准确地说是被撒旦杀了很多次。」

    朝夕挑了下眉:“这两者就像是杀/人/犯和从/犯,从本质上来讲……区别不大。不过撒旦真是个玩不起的小人,毋庸置疑。”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直到阿丽莎带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进来。那人手中拿着一个药箱,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温润儒雅。他冲着朝夕轻轻一笑:“圣女也只是个脆弱的小姑娘对吗?教皇说你受了伤,让我看看你伤到了哪里?”

    朝夕举起手,费舍尔的手帕还缠在她的手上,上面绣着象征着教皇的图案。

    医生在看见那个图案的时候眼睛轻轻眯了下,解开手帕,看见了她指尖的伤痕。

    “问题不大,不过这几个伤口确实有点深,你是在准备杀鸡的时候弄伤了手的吗?一个手指也没有放过?”他语气轻松,带着笑意,话语间像是玩笑。

    阿丽莎皱眉在一旁提醒道:“唐古拉先生,请你保有对圣女应有的尊重。”

    “圣女。”他抬眼看了一眼朝夕,目光投过镜片带出了一点戏谑。一边拿出酒精棉轻轻擦在她伤口周边,一边敷衍似得:“没错,你说得对,修女小姐。是我太唐突了。”

    “没关系。”朝夕淡淡地开了口,她此时神情恹恹,活像一个发现真相后对世界失望透顶的人。

    阿丽莎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收回了目光,什么也没有说。

    唐古拉给她的伤口敷上了麻药:“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疼,请你忍着点。”

    “好的。”

    他拿出了针,将朝夕的伤口一点一点缝合,朝夕疼得额头上出现了一层薄汗,虽然咬着牙忍住了,可苍白的脸色、混乱的气息还是透露出她此刻正在承受着痛苦。

    门突然被打开,费舍尔迈着宽阔的步子径直向她走过来,他右手掌心中静静躺着一枚糖果一样的东西,语气有些僵硬:“把它吃下去,会好一些。”

    朝夕抬眼看他,没有任何反应。

    费舍尔压下了眉毛:“你要我掰开你的嘴巴喂进去吗?如果你喜欢这么暴力的进食方法,我也可以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