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谈话内容跑偏,华容试图扳正北甄皇帝错误的思路,“本帝卿是为自己的婚事而来,意求娶北甄公主。”
“哦?”北甄皇帝意味深长地凝视华容,半晌才开口,“公主确实尚未婚配,不过……育有一子。”
北甄礼教严苛,公主未婚生子说出去有损皇室颜面,可谁让公主生在南堰,按照女尊那套礼法,这等事儿不足为奇。
老皇帝还想给女儿安排丧夫的传言,寡妇公主归国,这个理由可堵住悠悠众口。
可忽悠百姓容易,搪塞长帝卿却不行,是以皇帝挑明此事,意在劝退这位不怀好意的求婚者。
“无妨,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华容无所谓,“本帝卿是看好公主这个人,定会爱屋及乌。”
这也行?
“华容长帝卿是想按照北甄习俗,还是按照贵国习俗筹备婚事?”皇帝开始挖坑,等着华容往坑里跳。
按照南堰习俗,女子娶夫,华容长帝卿要嫁过来。按照北甄习俗,他要留下做驸马。
休想拐走他女儿。
华容岂容北甄皇帝算计,心里暗笑,善解人意道:“两国习俗不同,恐有冲突,要不这样,公主按照贵国习俗,只招一位驸马。本帝卿遵循本国习俗,也只招一位驸马。如何?”
这话说得含糊,精准避开北甄皇帝顾虑的问题。
皇帝是想留李宝樱在身边,多一个女婿不多,少一个女婿不少,只要女儿愿意,他对这门婚事乐见其成。
想拐走他女儿就是不成。
绕来绕去太麻了,不如直接按死算了。
于是北甄皇帝黑了脸,“此事待皇子刺杀案水落石出再议不迟。”
他话风一转,“长帝卿是南堰贵客,理应热情招待,怎好下榻寒酸客栈,暂且住在宫中吧。”
这是要软禁?
华容婉言拒绝,“本帝卿初入宝地,对贵国风土人情颇感兴趣,总要游玩一番才不需此行,住在宫中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