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拉’一声轻响,陆玖手中的剑刃齐齐断开。
他吃惊的垂眼,却看不清手中断剑此时的形貌,下一瞬就脑子一重,整个人晕倒在地。
帝冠上的珠帘在微风里偶尔轻响,转瞬便随主人消失无踪。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
醒来的云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颗参天大树下,那匹受惊跑走的马,此刻竟在一旁乖乖吃草。
她全身酸痛,暗叹好在有死气护体,否则昨天那么重的伤,肯定要养上十天半月。
她不敢多做逗留,立即上马赶路。
当天入夜时,云衍顺利到达羽城清羽街,衍居酒楼。
就着一身狼狈打扮,她只身走入嘈杂热闹前堂,立刻有小厮迎了上来“客官,住店还是打尖?”
云衍答他“我找白楼。”
小厮闻言神色一正“姑娘且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不多时,一个面相儒雅的男子自楼上下来,一见云衍就露出谄媚的笑“这位客官找在下有何要事?难道是在我楼内遭了怠慢?放心,在下一定……”
“不急,先给我来壶霜花酿。”云衍打断他。
白楼神色一顿,整个人严肃起来“姑娘这边请。”
她跟着白楼穿过主楼,走入后院的小居内,取下斗笠,四下打量一番道“都半个多月了,你也不用还挂着白绫吧?”
白楼倒茶的手微微一顿,皱眉“你到底是谁?”
霜花酿是种味似清茶的陈酒,衍居的家主最是爱喝,而也只有她能喝到。
常人莫说尝尝,恐怕听都不曾听过此种怪酒。
但眼前这绝艳至极的女子,不是衍居的人,却知道这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