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行,她先前去樽狱时用的那张脸已经被人盯上。
就算换一张脸她终究是要从舒王府走出去。
她要先和万安澈打个商量。
云衍挑眼看向面前清寂如美玉的人,道“万安澈,可否帮我一个忙?”
她要光明正大的去。
夜幕降临,舒王府的车马卫队停在樽狱大门外,舒王领着美艳的异国王妃在侍卫狱官的簇拥下,缓步走入主狱楼内。
下字号死牢内,所有狱卒官吏都被舒王令退,掌管牢房钥匙的狱官也乖乖将钥匙交给随侍的阿肆退了出去。
随从进来的侍卫们在牢前放了两把椅子与小桌,等万安澈与云衍落座,上了茶便退致一侧。
牢中李氏形容狼狈不堪,面色黑青的同她的女儿云岚卷缩在墙角。
她们见了云衍,有些莫名其妙,再看云衍身侧的万安澈,顿时就如惊弓之鸟,一个劲往墙角躲,口中不停喊着‘饶命’。
看来云府的人,在狱中受过不少关照,如今是什么趾高气昂都没了,活像流落街边的乞丐。
云衍冷冽的眸子毫无情绪,相比用毒害自己毁容又与林铮暗通款曲的云岚,她此刻,眼中只看得到李氏。
云岚抖着抖着就哭了起来,一个劲对李氏说她怕。
李氏没了双手,用裹着脏黑粗布的手臂拍了拍她女儿的背,豁出去似的爬到牢门边,对着万安澈不停磕头“王爷饶命,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王爷的人,草民该死,只求王爷放过小女,她是无辜的!”
万安澈接过阿肆从侍卫手中食盒里盛出来的一碗汤药,安安静静喝药,并不理会李氏的哭求。
云衍死死看着跪地的妇人,方才还无起伏的眸中一层层恨意升腾,冷冷道“李华茹,十八年前云府苍氏是怎么死的?”
李华茹疯狂磕地的脑袋赫然一顿,慌张道“草民…苍氏是风寒过重,病死的。”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此时此地会问你这个对么?”云衍道“其实你就算不承认也无妨,今夜,你必须死。”
死字一出,李华茹情绪激烈的哭喊起来“草民冤枉啊!草民真的不知道!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