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已出口,她也没办法再收回来,只得转移话题“啊,我手里的宴命丹没带多少,一会儿碾碎了兑水应该也能行。”
昨夜他们只睡了两个时辰,风江雨就带着查到的消息敲开屋门。
云衍本打算自己去瞧瞧,让万安澈先赶往上京,或者留在风府联络阿肆一行。
可万安澈面色虚弱憔悴的瞧着她,她又于心不忍,觉得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风府。
他若是突然犯病没了心脉呼吸,寻常大夫如何保得了他这条命?
“你若还走得动,那还是跟我一起去吧,就瞧瞧,明早就回来。”她多少还能用死气护着他不死。
万安澈的柔柔弱弱的点了点头。
云衍不放心的给他塞了五六种丹药,这才放心带着人跟随风江雨找来的镖局车队一同出了溺城,打算从白日出来的暗道原路返回那颗参天老树下。
天亮之前,二人顺利抵达忘舍村西口,里头尸臭比起那片满是腐尸毒阵的林子,可算是好多了。
这个时候府衙的人还未换岗,暂且不会进来收拾横死的尸体。
云衍取出鹤舞锦帕来递给万安澈“虽然我给你服了些丹药,可这是什么疫症尚未可知,你不肯在这处等着我,那捂好口鼻,跟在我身后,若是染病我可没法跟你那些属下交代。”
万安澈乖乖点了点头,假意将锦帕放在唇边,而后跟着云衍往村内走,云衍起手召出死气化作看不见的屏障护住二人。
远处有住家亮着灯,传出阵阵悲戚的哭声。
云衍四下瞧了瞧,抬脚就往有人哭的地方走。
土屋内,烛火昏暗,破旧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男人,一个小孩,二者皆是面色发青。
男人的胸膛剧烈起伏用尽全力的呼吸挣扎着,混浊的眼圆睁着盯着房梁。
女人趴在床边,哭得气空力尽,自己的屋门被人推开,走入两个陌生人她也置若罔闻。
这男人很快就要不行了。
云衍私下找了找,找到一只碗,一个木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