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牢里出来没多久,丽娘的人就来了信。
丽娘用商贾寿宴的名义,出高价请出雨楼舞姬歌舞助兴,老鸨自然点头如捣蒜,十四名舞姬也表现得欢欣鼓舞,唯独他们要找的那个名叫紫鸢的,被老鸨不情不愿拉出来后,便一个劲儿的借口身体不适推诿婉拒。
这紫鸢谨慎得很,似乎,只见熟客。
云衍心念一转,让人回话给丽娘,紫鸢不来便不来,钱照付,其余舞姬照样请。
她在羽城还有处宅子,正好这几日衍居闭门,白楼又心绪低落,且让他带着衍居同云楼暂无要事在身的人,去瞧瞧歌舞听听曲儿。
能乐呵一日算一日,到时候天诛阁的来算账,怕是要苦上些时日。
至于紫鸢,她找人去请。
金华苑的大少爷金桧昨晚同自己的酒肉狐友喝到半夜三经才回去,此时正睡得鼾声四起。
他觉得脸有些疼,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抬手摸了摸,翻身继续睡。
可脸上的疼痛不减反增,登时醒了。
他恼怒的呵斥“哪个不要命的敢……”
‘扰少爷清梦’几字未及说出口,口中就被塞了一颗苦涩怪异的小丸,入口即化。
他吓得从床上坐起身来,一边干呕一边瞪着眼要张口大骂,可看清来人的瞬间,粗鄙之语顿时噎了回去。
他几时见过这般勾人美貌的女子,一时间什么气都消了。
云衍慢慢在他床侧坐下,拉着他的手腕摸了摸,似在确认脉象。
而后瞧着他柔柔一笑“金公子,奴家有个不情之请。”
金桧还没缓过劲儿来,直勾勾看着云衍的脸,喉头发干“你想做什么?你是何人?”
云衍不答反笑“请公子帮奴家把出雨楼的紫鸢姑娘请来,我有事要同她说。”
一听到紫鸢,金桧回过味来,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向来都是紫鸢主动找我,我请她,她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