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面露狐疑,摆手道:“不必,我一会便歇下了,你回去便好。”

    那女子像是要哭出来,她是被沈氏安排过来的通房丫鬟,若是被四公子拒之门外,回去之后,即便沈氏宽厚不罚她,她也会遭人白眼,受人奚落的,到那时候日子便不好过了。

    若是能进了四公子的房,再一举怀上孩子,抬成妾室,那就成了正经主子了。

    “四公子大发慈悲,让奴进去,只一晚,若是公子不喜欢奴,今晚之后,奴绝不再出现在公子眼前,惹得公子厌烦。”

    凌澈被她的一番话给打懵了,非要来他房里睡觉,难道是他的床比较香软吗?

    凌澈见她不依不饶,还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只好侧身让女子进门,“先说好,你可以睡在这里,不过本公子睡床,你只能睡在地上。”

    他是绝对不可能将香软的床榻分别人一半的。

    那女子听到凌澈一本正经地警告,嘴巴张了张,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之前府里的嬷嬷已经教了她怎么伺候主子,可这位却百般拒绝,向来以容色自持的女子今日受尽了打击,若不是常常揽镜自赏,她还以为自己是多么的丑绝人寰呢!

    女子吹灭了灯笼,聘婷袅袅走到凌澈身边,跪在地上为凌澈脱去鞋子,她握着男人的脚,那双足肌白透红,脚腕纤细,足弓也极美,皮肤比她日日都用香膏保养的手还要光滑细嫩,简直不像是一个男人的足。

    凌澈收回自己的脚准备上床睡觉,结果还不算完,那女子竟然半个身子都俯了过来,上手来扒他的里衣。

    这可不得了,凌澈赶忙制止住女子的手,捏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衣领声音骤然提高道:“你干什么?”

    再一次被凌澈阻止献身的女子更觉得委屈了,“奴伺候公子啊。”

    凌澈总觉得哪里不对头,义正言辞道:“不必,你还是到地上去,好生安歇吧,明日我还有早朝。”

    女子听闻,简直都要怀疑凌澈是不是有些不可告人的隐疾,她都这样了,竟然还无动于衷。

    那女子心有不甘,打算再度诱惑,将自己身上的薄红色纱衣褪了下来,露出自己白皙纤细的玉臂,接着又解了腰间的腰封,上身拖得只剩一件水红色的肚兜,浅浅地系在不盈一握的腰间。

    凌澈惊得目瞪口呆,他倒没有什么羞耻心,只是突然想到姜梣因为看了一位未出阁姑娘的足,便被不依不饶地揪着娶其为妻,如今他连人家的身子都要看光了,岂不是更要负责到底?

    还没等凌澈说些什么,外面便一阵兵荒马乱,似乎是有什么人闯进了府中。

    凌澈向门口张望了几下,外面杂乱着火光与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