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脸——”
几日后均州别院的一间厢房内,刘氏望着左脸颊原先如指甲盖般大的红晕徒增大了一圈,气得抬袖大力拂落妆镜上的物什。
噼里啪啦的瓷器落地声中,刘氏转身,愤恨的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绿屏,不可置信的大怒道:“这药大夫不是看过了吗,说确实是养颜的药。为什么!为什么我用着没去掉疤痕反而更严重了!”
绿屏也不知怎么回事,抖着双肩痛哭流涕:“可奴婢那日明明在侯爷房外偷听到的,这些药是养颜的药粉,不可能出错啊。”
“难道是,难道是.......”绿屏不知想到什么,倏然抬头不可置信的道:“难道这药是假的?”
刘氏大骇,忙追问道:“什么假的?”
绿屏忽想起几日前季迎柳陪同侯爷离开别院时,她替主子假意过去送行。
季迎柳路过她身边时忽驻足望着前方轻声说:“我的人没我允许谁也碰不得。”
绿屏以为当时她说的是主子肖想侯爷的事,毕竟在她眼里季迎柳不过是个有点姿色柔弱的女子,论心机手段怎能和主子比,所以她也没将这话给主子说。
思及此,绿屏忙仰头对刘氏急声解释:“如今回想,这季迎从问您脸上疤痕的时候,就存了坏心眼想报复您肖想侯爷的念头,之后她刻意表示说自己能治您脸上的疤痕,却遮遮掩掩的又不给药,故意挑起您祛病心切的心思,引我们去偷药。这从头到尾分明是一处针对您的毒计啊。”
绿屏仰起头,声泪俱下的道:“主子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药是她们没经过季迎柳允许偷来私自使用的,就算她想找季迎柳算账,这帐都无从算起!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刘氏急火攻心一瞬捏紧拳头,刚要冲出屋找季迎柳算账,可刚走出几步,只觉头晕目眩,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没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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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陆果听闻季迎柳在均州对付刘氏的事,一惊一乍的瞪大了双眸,她忙追问道:“那刘氏用了你给的毒药会怎么样?”
“少的半年,多则三五年恐怕别想从榻上下来。”季迎柳在心底回话,嘴上却纠正陆果的说辞:“注意说辞,我没给刘氏任何药。”
“对对对。”陆果忙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张臭嘴,真是不长记性,这府里人多嘴杂志万一被人偷听了去,可不得了,刘氏有此恶果也是罪有应得,不过,迎柳,你给她的养颜的药里掺了什么东西,竟然毒性这么大。”
“只有一味雷公藤。”季迎柳凑在她耳边低声道。
雷公藤具有杀虫,消炎,解毒之效,其根,叶,花均可捣烂外敷,但根敷后需一盏茶时辰去掉,否则起泡,而此药材有轻微毒性,若刘氏日夜将其涂抹在脸上便会中毒,轻则头晕目眩,四肢乏力,重则心悸,四肢麻木。而刘氏显然是后面一种情况。
陆果愤恨道:“刘氏害你爹折了一只手,你就是要刘氏的命也不为过,你就这么小小的惩处她一番,真是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