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等在城门口的沈砀迟迟未见季迎柳如约前来,心头不免焦灼。
段昭从马车里探出个头来,扇着扇子望着来路,狐疑道:“我说,这迎柳不会出什么意外,不来了吧?”
他话音方落,沈砀焦灼的眉眼忽变得阴沉。
他翻身上马,双~腿一夹,扬起马鞭狠狠照着马屁~股抽了一鞭,就要朝城内冲去。
“哎哎哎,侯爷人来了。”段昭忽拍打着扇子惊喜道。
沈砀定睛一看。
远处蛮烟瘴雾的道路上,季迎柳纤细的身影隐在迷雾中若隐若现,她右臂挂着一个小包袱,正垂着头认真看路,并不时和身边的陆果说着什么,神色从容宁静,娇俏如昔,仿佛两人中间从未经历过利用,背叛,和寻常夫妻一样,她只不过是久未归家的妻子,而他不过是翘首以盼等待妻子回家的丈夫。
沈砀一扬马鞭朝她冲了过去。
季迎柳正仔细看路,听到前方马蹄疾响,头也未抬的将陆果扯到身后忙朝侧边让路,手腕忽然被一只结实臂膀攥着朝上一提,她大惊失色,正要挣扎,下一瞬人便稳稳当当的落在马背上。
耳后传来沈砀低沉的哑笑声:“这几天想我了没?”
听到熟悉的声音,季迎柳紧绷的身子一僵,须臾缓缓的松懈了力道,并将身子朝前挪了挪,避开身后那堵火热胸膛,冷声道:“没有。”
她话音方落,耳朵忽传来一阵轻微刺痛,却是沈砀咬了她耳~垂。
季迎柳被这孟浪的举动惊的杏面倏然一红,想也不想的忙缩了缩脖子。
而她这举动似取~悦了沈砀,沈砀含笑的嗓音从头顶传过来:“口是心非的小骗子,可你别忘了这三年内,要和我做一对恩爱夫妻的。”
季迎柳喉头一哽。
一看周遭,离她不远处的正前方,乌泱泱的站着二十几个随从,还有三辆马车。段昭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摇着扇子笑眯眯的看着马背上她和沈砀。
众目睽睽。
季迎柳心头那股被他逼~迫回善京的无名火顿时火起,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也不顾什么廉耻了,双目看着前方,声音发冷道:“想,妾想侯爷想的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就连妾来这之前,还在想侯爷见了妾该是什么表情呢?”
沈砀被她一刺,呼吸顿时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