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果也知让迎柳心无旁骛的接受沈砀,眼下也不现实。
两人之前曾经历了那么多,芥蒂生出,怎可能短时间内消除?而玄夜便是这芥蒂的□□,玄夜一日没得自由,迎柳和侯爷两人一日便这么对峙下去,便没有再劝,只掏出刚才路过屋中时背着人悄悄拿出的避子丸,递给迎柳:“给,吃不吃你自己决定。”
季迎柳眸子一顿。
这避子丸,是她离开弘县前亲手配置的药,便是为了如若那日和沈砀发生了这事,避~孕所用,她原想着可能近段时日会用不着,谁知她来善京的第一日便要用上。
季迎柳将避子丸接过来,放在嘴边正要吃,可不知怎的脑中忽闪过昨夜沈砀迷乱情迷叱责她薄情的一幕,这药便再吃不下了。而且只这一次,她怀孕的几率还是非常低的。
“沈砀呢?”季迎柳放下~药丸,诧异的问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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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砀从府邸出来一路回到沈府,脑中还恍惚的想着昨夜迎柳大胆勾引他的事。
昨夜他趁着醉意将心事一股脑说出,不过是发泄心头苦闷,原也没想着让她回应,可她却大胆的朝他缠过来,她本就是自己肖想了好久了人儿,自她离开沈府后,他身边又没女子,自是把持不住,连她嘴里最后说了什么也没听清,只脑随心热没克制的要了她。
直到今晨睡醒,他人彻底从醉意中清醒过来,这才看到她身上斑斑点点的瘀痕,几乎本能的骇了骇,她虽有些喜欢他却没到非他不可的程度,他从未怀疑过这一点,昨夜他却不顾她还病着,循着本能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欲望,对她而言却是大大的折辱。
他羞惭的不敢看到她醒来后的模样,怕看到她眸底对他哪怕一丝丝的厌恶,几乎在醒来的第一时间便落荒而逃。
这时,段昭扇着扇子皱着眉寻过来,对他笑道:“侯爷,太后召见你。”
沈砀猛的回过神来。
新帝登基后,便把忽染恶疾的先皇帝居所挪到了城外十里的临渊苑居住,而他姑母先沈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也跟着去了,他从边陲回来后,还没去拜见姑母,便沉吟片刻道:“姑母找我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
提起这个话头,段昭将扇子扇的啪啪直响:“当初咱们和太子联手将先皇控制住,对外宣称他染了恶疾,不能主持朝政逼他退了位,现在新皇坐稳了皇位,这先皇......呃,不对,现在是太上皇看自己大势已去,自是不甘心将皇位凭白给了新皇,便偷偷派手下的暗卫查咱们做的事,想要除掉沈家,若不是沈皇后拦着,恐怕太上皇的暗卫早已在咱们去弘县的路上刺杀咱们好几次了,沈太后怕太上皇再对沈家不满,便悄悄让新皇收了太上皇手里的暗卫为自己所用,太上皇得知后大怒,竟将满腹冤气撒在了沈太后身上,想要烧死沈太后,若非沈太后身边的下人及时将沈太后救出,恐怕沈太后早葬身火海了。”
“这太上皇清醒过来后,自知自己做错了事,想和沈太后重修和好,而沈太后却对太上皇死了心,再不愿和他住在一处,连夜回到了皇宫,给新皇说要想去善京城外的皇家寺庙伴青灯古佛一生,新帝自是不肯,沈太后拗不过新皇竟气病了,说想要见你一面。”
沈家这些年能在太上皇手下相安无事,和沈太后和太上皇周旋有莫大的关系,而沈砀平日也很是敬重这位姑母,便冷声道:“我这就去。”
沈砀说罢马不停蹄的朝皇宫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