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溯溪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她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道:“那严闻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和你们一起回来?”
“哦,他呀,这不是听了这些事,村里人觉得近来不太太平,我和唐大娘一个女人带一个孩子,说是注意着点的好,所以让他送了回来,之前姐你宁死不嫁,他倒是也没生气,这一路上我看唐大娘对他可满意了。”虎子对着浣溯溪挤眉弄眼道。
严闻能生什么气,不用娶自己怕不是早就在家乐的找不到北了,浣溯溪心里冷笑道,顺势揪着虎子的耳朵说道:“我都说我之前是失足落海,和他严闻半毛钱关系没有,你小子是不是不长记性啊?”
虎子吃痛,连声保证自己以后一定实事求是,浣溯溪这才松开了手,也不打算再说什么,打发他回自家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浣溯溪问起之前虎子说的事,唐氏也是点点头,表示差不多就是虎子说的那般。
“什么人鱼?我看估计是遇上海难了,这人就给漂远了,这才找不到人,真要是那人鱼,为何我们村不见出事。”浣远对于人鱼之说也是嗤之以鼻。
“呸呸呸,这话可说不得,倒时候真出了事怎么办?”唐氏不满的在浣远的肩头拍了一掌。
“别说这些了,吃饭吃饭。”浣远侧了侧身子,对唐氏扬起的巴掌有些忌讳,将这话题揭了过去。
浣溯溪扒拉着碗里饭,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只是这其中的道道她这会儿也想不明白。
夜深时分,浣溯溪拿上白日里虎子买回来的小吃,再一次悄悄的出了门,一路来到了礁石处,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她不禁感慨自己做这事是越来越纯熟了。
礁石处空荡荡除了浣溯溪并没有其他人,浣溯溪绕了几圈没有看见少女的身影,其实她也不敢笃定,昨日自己的话对方到底有没有听懂,即使明白她的意思对方也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是以今天能不能碰面她心里也没底。
在海边坐了片刻,没有等来对方的到来,浣溯溪看着手边的吃食,想起了自己不多的存款,于是心头一动,既然对方不来找自己,那就自己找上门去呗。
况且还能再练练这撒网的技巧,想到这里浣溯溪也不再傻等,起身将藏起来的船只拽了出来推进海中,拿着吃食上了船,便再次去往上一次落海的地方。
这一次浣溯溪并没有中途停下撒网,而是一路驶向目的地,等到差不多位置的时候,浣溯溪停下船,她探头张望了一下,并没有任何的收获。
她耸肩拿起了船舱里的渔网开始练习撒网,想着多少应该能捕一些回去,虽然她技不如人量肯定不多,但是她也不在意,因为多次售卖低于市价的鱼,肯定是会引起他人注意的。
浣溯溪站在船头,一遍遍的将网撒出去又收回来,细细的琢磨自己的姿势和力道,又在心中一遍遍回忆之前村里人撒网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饶是注意力集中的时候不容易感觉到疲惫,但是等到肩膀传来酸意的时候,浣溯溪擦了擦额头的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这一次的主要目的是练习撒网,对于收获如何并不在意,所以她撒出去的网总是方一落下就开始回收,难得会有鱼儿落网。
将渔网搭在一边,浣溯溪坐回甲板之上,看着一望无垠的海面,心里不免有一丝失落,看来今晚是见不到那条小馋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