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的一席话很凑效，也许就是多年相交的默契吧，只需要一个台阶而已。
黑发老者又转过来身子，挥手间一道淡淡的波纹荡漾开来，层层叠叠的传播了出去，一直到九芒星阵跟前，然后竟然无视九芒星阵自身的防御，融入到星阵里面去。
片刻之后，黑衣老者自己也叹了一口气，道：“人算不如天算，其实不怪他们，是我错了，我可能犯了很大的一个错误。如果输了的话，责任在我，只是可惜了他们。”
白发老者忽然眼睛一瞪，面露讶异之色，“你居然也会认错了？这还是我认识的呃，你说吧。”
然而白发老者话刚说出口，二人间的空气蓦地一冷，竟然出现了剧烈波动，白发老者瞬间收声，硬生生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黑衣老头这才继续说完了自己说到一半的话。
“本来我预计可以支撑十年，但是那个叫陆海的小子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他，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却另有机缘，在封印一刻展现的，是出比二十年前那人更大的潜力，这一点我错的很厉害。”
“哎，假如能够未卜先知，就算拼着跟那些人冲突，我老人家也一定会把他扶植起来，到时候我们东方大陆的实力必将得到再一次攀升。”
“只是，可惜了即便是我们赔上了最有天赋的他，这个九芒星阵也最多能维持四年多一点，五年都无法坚持。”
此时，老者可惜的并不是阵法的不禁用，而是陆海的潜力，二十年前曾有一人脱颖而出，令他们这些老家伙都震惊莫名。
今天再次出现了这样一个苗子，甚至是比那位还要更为优秀的人，但是也正是这样一个他们自己最期待的人选，却偏偏被他自己给毁掉了。
“是我毁了他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黑衣老者微微抖动了一下。
“我忽然好奇心起来了，想见一见这个叫做陆海的少年了，哪怕是遗体也行啊。”白发老者望着黑衣老头，被他的举止引动了好奇心，忽然扯了扯自己的胡子说道。
“晚了，如果我没猜错，他可能已经被哪只猎食者吃掉了，你看”
黑衣老头忽然用手杖指了指前方九芒星阵的一角。
那里还残留着有人坐过的痕迹。
的确，如果不是陆海被推送到红楼密地以外，可能就真如他们所说，已经被猎食者所吞噬。
二人在此站了很久，也说了很多，直到红楼秘境中的太阳西斜，他们才终于离开。
又是一阵空间波纹的扭曲，两人从真实渐渐变淡，成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