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心情平复的东西,只剩口袋中的抑制剂了。
他摸着口袋。
房间内有响动,他又不敢靠近齐睿,又担心他会伤了自己。
不过还没等他下定决心推门进去,就有人在屋内敲门:“舟舟?”
是齐睿的声音。
“……我在……”段轻舟的声音低沉着嘶哑。
屋内的齐睿听见他的声音,想要推门出来,可是因为段轻舟靠着门,所以一推之下没推开。
这种情况下,无论多强悍的Omega都没有什么力气,是以他只能缩在门下,靠着墙,低声啜泣了两声后,便再次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
段轻舟知道,屋内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大概率他醒了之后,也不会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但他如今对自己的依赖,叫自己的名字的原因,完全是出于Omega生理上的依赖。
陷入情期的Omega,会自然而然地寻找去Alpha。
而任何一个正常的Alpha,面对这样的Omega,都按捺不住想要标记的欲//望。
就好像他现在,哪怕抑制剂让他的信息素冷静了,他依旧很想冲进去,给齐睿脖子上来上一口,从此让这个人是自己的。
这就是所谓的,该死的生理。
可之后呢?
清醒之后的齐睿,就算去死,都不可能忍受这样的事情。
而眼下仍然清醒的段轻舟,更不能忍受。
乘人之危,违背别人的意愿,就像无数的,将Omega不当人的Alpha一样。
他坚持在这个国家活了二十七年,就是为了不做让自己恶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