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上官红依照贾筱煜吩咐,放孤夜雨等魔教众人入内,话音刚落便听见天边传来一声女声怒喝,随后一片仙云风驰电掣一般飞来。
仙云内按五色,外分八彩,上面站着二十多位仙风道骨,英姿飒爽的青年男女,为首一位女仙,身上穿着极为性感的满族旗袍,耳戴银环,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生得冰清玉洁,婀娜多姿,正是满清努尔哈赤的干妹妹,肇格格。
这位肇格格原本就是满族人,爱新觉罗氏嫡传血脉,被人戏称为格格,后来到了蜀山,被峨眉山妙一夫人看上了眼,收做弟子,知道封神大事之后,跑去辽东找到努尔哈赤,二人拜了兄妹,与他相识的道友仍旧戏称她为肇格格,原本的真名反而逐渐不被人知。
肇格格性情极傲,说话之间,一副颐指气使的口气:“这幻波池本就应该归我峨眉所有,你们这般跳梁小丑也敢窃据?还放这些魔教妖人入内,如若破坏了洞中设施,你们可担当得起么?”
因为正教人多,魔教人少,为了让二者平衡,贾筱煜让上官红伏击正教,好让他们双方势力平衡。
雷起龙生在大同边疆,小时饱受异族摧残,对异族敌人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恨,闻言山前一步,按刀厉声喝道:“跳梁小丑应该是你们才对,边荒蛮夷,也敢窥窃华夏神器,哼,不过是几个蛮人,带着几个民族败类,汉奸之属,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敢欺我中华无人么!”言毕,波罗刀一声轻鸣,金光大闪。
“这话说得好!”孤夜雨在一旁叫好,“我老人家平生最恨汉奸,肇小妞,你一个女真野人,最近这几年在中原内地蹦跶地挺欢实,连我也看不过眼了,啧啧,你说你一个老娘们家家的,不守妇道,挨个山门串联纵横,用封官许愿,道书法宝笼络人心也就算了,还靠布施肉体美色去勾勾搭搭,真是不要脸之极……”
肇格格气得脸色粉白:“你这魔头,不要血口喷人!”
“我怎么喷人了?”孤夜雨用手一指,“你丫的要不是出卖身体勾引百蛮山的小绿袍,能得到雁荡山的禹鼎么?我真替小绿不值,你这种货色,就算是倒找钱给我,我还得好好考虑考虑,他竟然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为了你这么一个卖身不卖艺的贱人要死要活的……”
“你放……”肇格格最后一个字没有骂出来,就先伸手一指,飞出一紫一红两道利闪,裹杂着一阵风雷霹雳之声,向孤夜雨飞射过来。
“当!”一道金光横飞过来,将双剑挡住,雷起龙神情激愤地说,“贾师姑在这里专研了百年,圣姑走了,这里就是无主之物,可没有谁说这里就是峨嵋派的地盘,魔教的道友我们已经答应请他们进去共同开发宝库,可没有你们峨嵋派和佛门什么事!”
上官红也在一旁掷出太白金刀,向孤夜雨说:“魔教的诸位道友尽管进入,我们奉师命在此守护,峨眉派的奸贼休想踏入半步!”
肇格格所用的飞剑乃是妙一夫人亲赐的鸳鸯霹雳剑,非是一般宝物能当,这是连发三次力,都不能撼动波罗刀分毫,心里暗暗吃惊,这时闻言尖叫道:“他们可是魔教妖邪,如果得到幻波池的宝物,将来说不定还会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上,你们这样逆天而行,就不怕遭天谴么!”
朱厚燳冷笑道:“你们满清、蒙古这些年来屠杀我们多少汉人?袭扰中原,动辄屠城灭户,这些魔教道友杀得人数比起你们来那才是小巫见大巫,我也没看到你们这帮畜生什么时候遭过天谴!况且,即便他们是魔道,那也是我们中原内部的事情,自家墙里打架,哪有你们管得事,宝物便是被毁了,也绝不能便宜了你们这些外贼!”
朱厚燳几人俱都牙齿伶俐,说得肇格格只是生气,却无可反驳,一旁孤夜雨听得心里畅快,赞道:“这位道友说得极好,我是颇为赞成的,就冲你刚才这些话,今天我也不入幻波池了,就让其他道友进去吧,我在这里与你们一起给这帮自诩正道,整日里想要替天而行的伪君子一点颜色看看!”
上官红知道后面还有诱敌行动,连忙说道:“此地我们是东道,你们是客人,怎能劳烦客人动手拒敌?况且我师父学究天人,事事先知,这帮畜生的刑事跟脚早就被她算计得一清二楚,早就在此地布下天罗地网,休说只有他们这些人,就算是把峨眉派的掌教请来也休想入池半步,此阵名为‘鲲化为鹏’,发动起来撼山震岳,动荡苍穹,几位道友不熟悉此阵,颇有不便。”
上官红这番话颇为巧妙,如果她只是要自己拒敌,孤夜雨一头热血肯定不会答应,而她这样说来,像是怕对方看穿自己阵法的奥秘,担心秘传泄露,孤夜雨又不是厚脸皮之人,自然不好意思在坚持。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预祝几位道友成功,将这伙垃圾轰成灰渣,如果遇到什么消灭不了的魂魄、元神尽管找我,别的能耐没有,让他们生死不得的手段,我还是会一些的!”说完再也不看肇格格等人一眼,带领一众魔君进入幻波池。
“阿弥陀佛!汉族、满族皆是众生,何分彼此?几位施主着相了!”这次说话的是长白山遗则大师黄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