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一边往后退,一边环顾房间,找寻称手的东西当作武器,很可惜,因为走了就没打算再回来,所以他在办理退租的时候也顺手把杂物清理了,空空荡荡的客厅没有护身的武器,倒是提供了打斗的场地。
铁男看出陆川还想挣扎,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川哥,钱呢,还差点,咱们都是同行,你应该也知道规矩。既然拿不到钱,怎么也得从你身上带点东西走。不然我们兄弟几个回去也不好交待。”
“这样吧,也别说我不地道,别人呢,都是一指头抵一千,您不一样啊,今儿留下两根指头,剩下的钱一笔g销,我也好回去复命。怎么样?”
铁男笑得贱兮兮的。刀哥只说了陆川这条命是他的,可没说不能缺胳膊少腿的,而且自己不过是要他两根指头,这在他们这行都算小意思,他可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铁男一挥手,两个彪形大汉一起朝着陆川冲过去。陆川身上没有武器,只好将身上的旅行包朝着一个男人扔过去,正中男人的饼脸。包里虽然没什么尖锐的东西,但至少重量在那里,男人一声哀嚎,重心不稳的往后倒去。陆川趁着这个空挡,一矮身躲过另一个男子的铁棍,右脚朝着男人的小腿骨狠狠地踢过去,男人登时朝着前方晃晃悠悠的。陆川找准时机,握住男人拿着bAng球棍的手,用力地往前一提一拉,来了个过肩摔,转眼间,男人手里的bAng球棍就到了陆川的手上。
不过眨眼的功夫,两个小弟便躺在地上鸮啼鬼啸。这下,铁男倒觉得陆川有点本事。他把门关上,让所有打手一起上,自己则靠在铁门里,x1着烟漫不经心的观战。就算陆川再能耐,身手再厉害,他就不信,陆川被四个人围攻还能安然无恙。果然在棍bAng与人海战术的夹击下,陆川很快落下上风,背部腹部都受到好几下猛击。
所幸多年被追债的经历让陆川获得了一个非常抗打的身T,倘若是换了别人,几个懵bAng下去,早就躺倒了。而陆川连SHeNY1N都不曾溢出口,只是用手背揩去嘴角殷红的血丝。狭长的眼睛里似乎燃起一簇烈焰,红的异常灼人。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即是速战速决,春禾还在火车站等他。
几个人看陆川打红了眼,心下都是一凛,先前他们都见识过他敏捷g脆的身手,就是这刹那间的犹豫给了陆川反攻的机会。他似乎不再忌讳什么,下手愈加凶狠,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很快几个打手被打趴下,剩下的人心有戚戚,一时间也不敢再上前,不怕惜命的,就怕不要命的。铁男骂了一句废物,从怀里cH0U出匕首,把空有块头的打手推开,自己冲了上去。也不管陆川朝自己挥舞的铁棍,径自朝着陆川的身子猛地一刺。陆川灵敏的侧身一躲,刀子只是从他左侧下肋骨擦过,衣服破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sE迅速漫上衣衫。而铁男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震得他x腔回响。
不得不说先前的人海战术确实有用,陆川的T力消耗很大,动作渐渐慢下来。也是因此,铁男的几次进攻中,锋利的刀刃都在陆川身上留下了痕迹,他身上的短袖残破不堪,条条血痕染红了衣服。不过铁男也没好到哪去,x,背,腿部都被打中了,特别是胫骨那一击,直接让他跪了下来。
一阵交战后,铁男背靠在墙壁上,右手有些颤抖的从烟盒里掏出一根香烟,含在唇瓣间。他m0便全身也没找到打火机,只好作罢,空咬着烟,嘴里喃喃的骂道:“我C。”
只见一米多外的陆川也坐在地上喘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穿了一件渐变红的短袖。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卷胶布,不是医用的,而是封箱用的那种。他直接用牙齿咬掉一截,然后贴在了被刀划伤的地方,就这样往复好几次,才堪堪把沁血的伤口止住,还好伤口都不算深,否则他还真的没那么多血可以流。
“疯子。”铁男原本以为陆川拿出胶布是对付自己用的,没想到那个疯子竟然缠在伤口的地方,只凭想象都能把皮r0U被撕扯的痛感具象化。果然是疯子啊!
接着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件长袖衬衫套在身上,手指颤得厉害,却仍努力的将每一颗纽扣扣上,他不想让春禾看到他浑身血W,他怕吓到她。等穿完衣服,他从K兜里m0出手机,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已经转到了八点四十,离约定的九点只剩二十分钟。他深黑的瞳sE暗了下去,就算从他家直接打车去火车站也要半小时,更何况他家在老城待拆区,出租车根本不会在附近转悠。他的手掌撑在墙壁上,慢慢地站起来,然后将旅行包跨在肩上,步伐一深一浅的走了出去。
陆川沿着荒凉的马路走了好久好久,因为重心不稳的缘故,一路上摔了好几次,两只手都被擦破了皮,同他的身T一起钻心的疼着,他咬着牙,一瘸一拐的y是走了两公里,这才打到了出租车。
“师傅,我急着赶火车,请务必开最快。”
司机嘴里应着,心里想的却不是一回事。要真超速了,被交警逮着了,那可摊大了。
“刀哥,九点多了,那nV的还在火车站门口,要不要把她弄回来?”盯梢的小弟隔着马路监视着门口的春禾。
刀哥想了一下对着那头说道:“再等会,要是她走了,你就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