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蓝瑾一路慢悠悠的欣赏这大自然的美景,这在21世纪是绝对见不到的。几天的路程尉蓝瑾走了大半个月才到漠城。
刚到郊外就感觉到了漠城的一片生机,农夫耕田,牛羊嚎叫,小孩嬉闹,妇孺针织,一片祥和。往城内走进,更是热闹非凡。尉蓝瑾赶了这么些天的路,已有些疲惫,遂找了一家客栈歇息。晚上,看到街上张灯结彩的,尉蓝瑾把自己收拾一番准备到街上逛逛,顺便看看这里的人文风情。
刚走到楼下,见大家都兴致勃勃地在谈论着什么,尉蓝瑾找店小二一问才知道,这里有一家很有钱的财主,姓王,已60多岁,妻子已亡,府里有几个小妾,下有两个女儿,早已嫁作别妇。怎奈近日看上了郊区王家湾的一位十四岁的姑娘,要把那姑娘娶回来做妾。那姑娘死活不肯,怎奈那姑娘的爹爹是一个极爱财的,加之家里偏僻贫穷,遂收了这大财主的彩礼钱,就定在今天结亲呢。那财主老来得少妻,异常欢喜,遂请这一条街的街坊邻里吃酒饭,刚好咱店也得到这邀请,在场的客人也可以去凑个热闹,这些人平时巴不得去巴结那位大财主,今个儿有此机会个个都欢喜得不得了。
尉蓝瑾听此也甚觉有趣,于是也往那敲锣打鼓的方向走去。这家人果真是很有钱,娶个小妾竟如此隆重,熙熙攘攘地热闹了整条街。从院子里射出的火光也照亮了半边天。
这王财主家的院子极大,摆了几十桌酒菜,还搭了戏台子,尉蓝瑾找了一处安静的地落座。不一会儿,这王财主拉着一位年轻的女子出来,女子眉目清秀,身量娇小,眼角似乎还有泪水,甚是惹人爱怜。王财主一副下世的光景,人看上去还和气,两人站在一起放在现代俨然两爷孙,到这里竟成了两夫妻了。
王财主正忙着和客人打招呼,这女子忽然跑向一男子,拉着这男子的衣袖跪着哭道:“爹爹快救救女儿吧,女儿不想嫁人。”那男子看上去四十几岁,脸涨得通红,一边低声叱喝着女儿,一边拿眼睛瞟王财主。这王财主顿时觉得颜面尽失,问这男子怎么回事。收了彩礼钱,拜过了堂,现在竟闹出这等事情。说着竟要叫人来打。那男子见架势惊恐不已,忙扯女儿要她从了,不然大家都没好下场。
女孩见此情景想着必是自己的亲爹算计自己了,便向大家哭道:“我原是不肯嫁的,张老爷也和我爹说过几次,爹对我说已经拒绝了。没想到爹暗中答应了这门亲事,待到今天绑了我抬了来。我是气不过的,自从娘死了,爹你嗜酒好赌,必是欠下巨债贪图这王财主的钱所以卖了女儿来。我是断不会从的。今天许多人在此,能为小女子主持公道就是小女子的荣幸,不能也罢,我是不怕死的。”
王财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遂叫人来拉他们乱棍打死。
“且慢。”尉蓝瑾还是控制不了爱管闲事的毛病,虽然心里清楚这里可不比京城,自己是尉家小姐。
“这位公子是?”王财主看着尉蓝瑾,一袭白衣,自命不凡,风度翩翩,俊秀异常,恐是有来头的。
“别管我是谁了,在下只是看不惯这做黑心的爹干的坏事竟要累及女儿。整件事情女儿是毫不知情的,若也要乱棍打死,岂不落人口舌,说王财主是蛮狠无理,累及无辜之人?王财主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相信刚才只是气急才会这么说的。王财主您和这位女子都是被人算计,在下建议只需惩罚大恶人便了,不要牵涉无辜才好。”尉蓝瑾忖度张财主是个极度爱面子的人,把全部的错误放到那女孩的爹爹身上,算是给他一个大台阶下了,毕竟他也不想落个强抢民女的名声。如此定是不好再当众要打死女子了。至于私下会不会虐待及用刑,那只能看那女孩的造化了。
“这位小哥分析的有理,刚才我是气急了才会出此下策。”王财主脸上略显尴尬。忙叫人先把女孩的爹关进柴房。
“啪啪啪”几声掌声响了起来,人群中出来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皮肤白皙,气度尊贵,步伐优雅,尉蓝瑾心里暗想:难道也有和我一样喜欢装束男装的女子?
“公子”瞟一眼尉蓝瑾走向张财主,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也非常赞同那位公子的提议,只不过,天子脚下,自有王法,张财主私自扣压他们,断属不妥,万一官府查起来,张财主也得花不少心思周旋。不如把这人交给官府处置,自会还张财主一个公道的。”
众人见如此说都随声附和。
王财主见如此也勉强点头应允。众人见此也知趣地散去。
尉蓝瑾正想说什么,那位“公子”向尉蓝瑾使眼色,尉蓝瑾会意。
出了张财主家,尉蓝瑾并没有急于问“公子”刚刚为什么使眼色。倒是“公子”沉不住气了,问道“你就不好奇?”
“想必你已想我心里之想,解我心头之忧。至于其他,如若姑娘想告诉我,在下洗耳恭听。”尉蓝瑾温温说道。其实尉蓝瑾一看她的通身气派就知道她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达官显贵,区区一个张财主,在他手里要下一个人,不是什么大事。